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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本庭宣判,被告人秦博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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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楊小武的喉嚨裏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嘴角往兩邊緩緩裂開,像笑又不像笑,十分難看。
漸漸的,他眼眶泛紅,眼中也開始閃現淚花。
裴振亨聽著那聲音很難受,想要找個宣泄口,幹脆開罵:“你他媽這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啊?聲音很難聽知不知道?想哭就好生哭,要笑就大聲點!”
楊小武便抿唇一笑,也罵:“那個傻幾把,想跟我鬥,她可嫩得很!”
這莫名其妙的話聽得裴振亨愣了下,沒好氣道:“你精神錯亂了?正好,我找律師往這方麵給你辯護。繼續保持這種狀態啊,等到醫生蓋戳了精神病鑒定結果,你再恢複如常。”
楊小武極有氣勢道:“我才不幹那種沒種的事情!”
很快,他裂開嘴,開心的說:“她懷上了,我有種了,真好。”
裴振亨:“……”
“我早就想要她給我生個兒子,可總也不成。她以前流了好幾次,醫生說胚胎很難落地生根了。所以出事前,我就把她押到我那屋子裏使勁兒做。為怕她還是懷不上,我還吃了藍色逍遙丸,灌滿他娘的子宮。都這樣還播不了我的種,我堅決不信這個邪!”
裴振亨:“……”
“她說分手,她說要跟秦博遠走高飛,她說得那樣決絕,以為能騙過我。哼,扭過頭去,那淚水就花花的流。要真的不喜歡我,怎麼會跟蹤我?怎麼會跑來破壞我和其他女孩兒的約會?傻幾把。”
“……所以說,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唉,振哥,反正我無藥可救了,這牢房又不是第一次坐,我沒什麼不習慣的。可她不一樣,她是個女人,長得水嫩又漂亮,不該將花樣的年華消磨在監獄裏。”
“……你的年華就不是花樣的?”裴振亨咬牙切齒。
“我自然不是啊,我還是一個花骨朵,都沒開呢。嗬嗬,三年後出獄,才花開正豔。”
三年後你出來,就三十一歲了,小武。
“滿妙在做什麼?”
怎麼沒來看他一眼?
楊小武怕失望,沒問這句話。
他很快就要從看守所轉移到監獄裏去了,到時候他就沒法再看她一眼了。
她不是他的家屬,她沒有資格來探監。
嗬,想多了,她可能根本就不想來看他。
“你問今天嗎?滿好陪著她做產檢去了。一早聽說她有點不舒服,孩子動得厲害。”
“對對,你們多囑咐她不要亂動!多聽醫生的話!振哥,麻煩你們幫我多照看著她點。她是高齡產婦,又好不容易懷上。”
“用得著你說?”
“她……那她有沒有提起過我?我,我那天對她很粗暴,傷到她了……”
“說你是傻子,你還不信。你以為滿妙不知道你的意圖?她早在那天晚上你捆綁她的時候,就知道了你想要幫她消滅罪證了。”
“是,是嗎?”楊小武隱隱激動,“我以為那天她眼裏的是恨意。”
“對,恨你自以為是!恨你自作主張!恨你自作多情!”
“嗬嗬。”
“滿妙她讓我帶話給你……”
“是什麼?!”
“她說她要洗盡鉛華等一個人出獄,從此以後與他好好過日子。”
楊小武愣了愣,下一刻熱淚滾滾,喉嚨裏又發出那種難聽的嗬嗬的聲音,突然抓住裴振亨的肩膀,又哭又笑的問道:“振哥,她真的這麼說?!”
“對,她洗心革麵了,她不再玩了,她說她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為此,她已經托我在桐鄉鎮上盤了個小賣部,說這樣能離你近些。她預備孩子出來後就帶著娃娃到桐鄉鎮上去生活,一邊做點小買賣,一邊等你出來。”
“所以,你好好改造吧,爭取早日出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