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吃飯了麼?”林幸說完自己,不忘問一句徐溪晚,徐溪晚的回家顯然讓她很高興,她兩隻胳膊摟住徐溪晚的脖子,臉蛋興奮得紅撲撲的。
“吃了。”徐溪晚抱著林幸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她的大腦一整天都保持超高速運轉,一刻不得放鬆,這會兒累得不想動彈,她整個後背靠著沙發,單手解了襯衫領扣,微眯著眼小憩。
林幸看了她一會兒,輕輕從她腿上爬下拉,跑到廚房,給徐溪晚倒了一杯水。
“晚晚。”林幸兩手捧著徐溪晚的馬克杯回客廳。
徐溪晚睜眼。
林幸把水杯遞到她麵前,“晚晚喝水。”
馬克杯在林幸的小手裏顯得巨大,徐溪晚托著馬克杯的底接過來,水是溫的,剛好入口。
這孩子,心思敏感細膩,照顧起人來,比成年人還細致周全。
徐溪晚喝了一口水,誇獎道:“乖。”
林幸隻得徐溪晚一個字的一句誇獎便心滿意足,嘿嘿笑起來,見牙不見眼,模樣嬌俏,憨態可掬。
徐溪晚回家之後習慣先休息一會兒再去洗澡,林幸知道她這個習慣,等徐溪晚喝了水,又跑到廚房去,從保溫杯裏倒了一杯熱牛奶,放在客廳茶幾上,等徐溪晚休息好了剛好能喝。
牛奶是保姆走之前先熱好的,林幸自己那一杯保姆已經提前讓她喝了,多煮的這杯是特意給徐溪晚留的。
放下牛奶,林幸拿了自己的睡衣先去浴室洗澡,她個子矮夠不著花灑,徐溪晚之前已經找人又在浴室裏裝了一個兒童花灑,方便林幸用。林幸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到客廳拍拍徐溪晚的膝蓋,徐溪晚醒過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林幸道:“晚晚,洗澡啦。”說著把茶幾上的牛奶端給徐溪晚。
“嗯。”徐溪晚醒醒神,順手接了杯子,一飲而盡。
她今天著實累了,喝完牛奶,沒注意自己上唇沾了一圈白色,林幸見了,兩手捂著嘴,咯咯直笑,“晚晚是白胡子老爺爺。”
徐溪晚摸了摸嘴唇才知緣故,壞笑一聲,抱著林幸,把嘴邊的牛奶蹭到林幸臉上,“哈哈,現在小幸也是白胡子老爺爺。”
逗得林幸笑得更厲害,“我不是白胡子老爺爺,我是白胡子小爺爺。”
這要是讓徐溪晚那一幫下屬看見自家副總這樣,恐怕得驚掉兩層下巴。
鬧夠了,徐溪晚給林幸擦幹淨臉,讓林幸去睡覺,自己也準備去洗澡。
林幸自從上次生病之後,再沒回過自己的小臥室,都在徐溪晚臥室裏和徐溪晚一起睡。林幸睡覺從來不用人哄,徐溪晚洗完澡,擦著頭發進房間時,林幸已經乖乖蓋著被子躺好,閉著眼睛睡著了。徐溪晚怕吵醒林幸,拿著吹風機去外麵吹頭發。
等徐溪晚吹完頭發上床,剛鑽進被窩,林幸便條件反射地貼近她懷裏,嘟囔道:“晚晚抱。”
這孩子,越來越會撒嬌了。
徐溪晚抿嘴一笑,回手摟著林幸,關了燈,也閉上眼,“好。”
徐溪晚懷裏有淡淡的、清新的花香,聞起來讓人安心,林幸忍不住又往她懷裏鑽了鑽。
年前各種年終總結、財報,徐溪晚忙得不可開交,到了過年前一天,所有事務暫且告一段落,她終於得閑。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公司裏基本都放了假,連薛曲雙都回去過年去了,徐溪晚沒什麼事可忙,也早早下班回去。
往年過年徐溪晚都是一個人。
她雖是徐家人,沒入家譜,沒有名分,徐家也沒人把她當回事,她出國的頭兩年,她父親徐泰宏還記得打個電話給她,客套性地讓她回徐家過年,徐溪晚推脫國外沒有假期回不去,她在電話裏都能聽出她父親鬆了一口氣之後的大喜過望,頓時覺得過年真是沒意思,推脫兩次之後,再沒人讓她回過徐家,徐溪晚也再沒過過年。
今年有點不一樣,今年徐溪晚家裏多了個林幸。
徐溪晚今天下班有點早,司機把她送到小區門口,徐溪晚心情不錯,溜達著走到自己家樓下,她家住六樓,徐溪晚心念一動,想試試從這裏能不能看到林幸在家裏幹什麼,剛一抬頭,就和陽台上眼巴巴等著的林幸撞了個對眼。
林幸坐在窗台上,兩手扒著窗戶,睜著倆大眼珠子往這邊看,那模樣,就和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林幸發現徐溪晚也在看自己,立刻興奮起來,站在窗台上使勁和徐溪晚揮手,恨不得能一下蹦到徐溪晚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