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就在那個地方。”薑成朗隨手指了一個地方,擼起袖子就要過去。
薑明月搖搖頭,“我那裏種著花呢,到時候要是將花弄殘了,我去找誰賠我的。”
“不成就去我院子裏,地方大,也不怕毀了地方。”
“可離前廳比較近,要是被娘前看見了,隻會說我們怠慢了人家。”
薑明月搖晃著人的袖子,問人,“要不然比比旁的吧,你不是總說你的棋藝比二哥還要好嗎,不然你和人比比棋藝,看看誰的好。”
“行,我就和人比比。”薑成朗的棋藝很差,卻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旁人都是比不上自己的。
顧允之眼皮子直跳,到底還是沒有反對。
因著薑成朗過來,薑明月也用不著對著人尷尬,命人點心茶水的招待好了,自己就去了外麵和宛秋學著打珞子。
宛秋是幾個丫鬟當中最為手巧的,纖長的手指翻飛,不一會就編成了一個,看著就覺得精致。
薑明月跟在後麵看了幾遍,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湊了過去讓人慢慢教著。
兩人離得近了,宛秋看了一眼顧允之的方向,小聲地問著:“小姐做什麼讓人到院子裏來,我聽說敬親王府的小侯爺凶得很,和不少人有過衝突呢。”
說到這,宛秋的心裏仍有餘悸,那天發生的事情是將這個丫鬟嚇得狠了。
“他挺好的。”薑明月想了想,又說:“有時候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麵來得那麼簡單,人也是這樣的。”
宛秋歪頭看人,突然笑了出來,“姑娘,總覺得你變了很多呢。”
“那你說說,什麼地方變了。”
“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一樣了。”宛秋想了想說,“我腦子有些笨,也不懂旁的,姑娘說他人好,他就是人好,宛秋是信姑娘的。”
薑明月手頓了頓,“傻丫頭。”
主仆兩個人說著話,顧允之突然過來了,隨意往薑明月身邊一坐,瞧了瞧人手中打了一半的珞子,問人,“這是給誰的?”
“我二哥的,上次答應了人。”
“真醜,也好意思送出去。”顧允之嗤笑著。
宛秋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個小王爺未免也太討厭了一些。
“又不是給你的,你就算是嫌棄我們也是當成了寶貝的。”
宛秋聽聞一愣,差點以為自己是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薑成朗才出去一小會的時間,就看見顧允之過來纏著自己的妹妹,果然是個心思不正的人。
他搬了一個杌子過來,硬是坐在了兩個人中間,假裝沒有看見人的黑臉,樂嗬嗬的笑著:“我覺得這裏的空氣都要比別的地方好不少。”
“明月,你既然要幫二哥做得話,順便也幫我做一個,我就放在寶劍上掛著。帶出去的話多風光啊,有些沒有妹妹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種樂趣的。”
顧允之的臉就更加黑了。
三個小孩就擠在一起說話,氣勢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薑成朗一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顧允之有時聽不過去擠兌人兩聲。
敬親王妃和李氏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副畫麵。
她笑了開來,同李氏說:“我家這小子脾氣古怪,倒是能和你家的三少爺玩到一處去,給你添麻煩了。”
敬親王妃當年才嫁給敬親王,就經曆了宮中一係列政變,走到現在的地位,其胸襟和態度不是一般女子能夠比得上的。
李氏也是出身大家,閨中就以才情聞名盛京,兩個人聊了一下午,倒是意外的發現對方和自己意外的合拍,倒是有幾分一見如故的感覺在裏頭。
“哪裏說得上麻煩,隻要小王爺願意來,我自然是歡迎的。”
這算是合了顧允之的心思,臨走的時候,他湊到了薑明月的耳旁小聲的說著:“既然姨母說讓我過來,我也就勉強過來幾次好了。”
臉上一副“我過來就是看姨母麵子”的表情。
薑明月無端的想到上一世顧允之一直嚷著,要是她再不理他的話,他立馬就走,以後絕不會踏進定遠侯府的門檻半步。
可是每一次隔天的早上,都能夠看見那一身豔紅的袍子出現在侯府的前堂中。
薑明月有些心軟,差點說:“你想過來就過來吧。”
可到底還是忍住了,偏過頭去沒有理人。
人走了之後,李氏拉過薑明月問人,“今天你和人玩得怎麼樣,他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一直在同三哥下棋呢。”
李氏稍微放下心來,又聽見人說了,“但是我不喜歡和他一塊玩。”
“為什麼?”
“他有點凶。”薑明月低頭去撥弄身上的刺繡,有沒有打算往細處說。
李氏聽著敬親王妃話裏麵的意思,是打算讓兩個人從小處著,等人長大了要是有了哪方麵的意思,就結做了兒女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