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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臉頰有些嬰兒肥,加上現在氣嘟嘟的, 整張臉煞是可愛, 紀奕忍不住輕笑了下,用手背蹭蹭她鼻尖, 聲音柔如水, “沒有怪你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林晚重新低下頭任他上藥。
片刻, 紀奕透過對麵的窗戶看見倒映的臉,她怕痛,腦袋被汽車模型砸的破了皮,所以在上藥時會有刺痛感, 導致她整張臉皺的很難看,卻意外的可愛。
他聲音低沉:“你這麼強,我該怎麼保護你啊。”
林晚玩弄聽診器的手頓了頓,聲如細絲的說, “那我以後,柔弱一點。”
紀奕在小心翼翼的給她搽藥,恍神間沒聽清她說什麼,他問她,對方已經不打算說了。
“沒什麼。”林晚站起身捏住他臉, 笑意吟吟地:“我說,怕你這張漂亮的臉毀了,那些護士就很心疼了。”
“那你會心疼嗎?”
“我當然會了。”語畢, 林晚覺得不妥, 連忙補充, “有誰會不心疼自己的好姐妹啊,你說是吧?”
紀奕半眯起眼,“姐妹?”
林晚真誠的點點頭,“對啊,你是我的好姐妹。”
“……”
紀奕不露痕跡的推開她的手,揚臂把棉簽投擲進垃圾簍,轉身到洗手池洗手。
林晚跟上去,趴在他肩頭,“你怎麼不理我啊?”
紀奕擠壓洗手液在掌心,慢條斯理地按照標準步驟洗手,“沒有。”
“那藥弄好了嗎?”
“自己弄。”紀奕擰開水龍頭,肩頭躲了躲不讓她挨著,加快速度洗完手轉身就走,“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林晚:“……”
她說錯什麼了嗎?男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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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林晚一下午的時間被紀奕安排在辦公室抄病例、病程記錄、學習開化驗單,夕陽西下,她覺得自己特冤枉。
至今她都不明白自己哪裏惹紀奕不快了,就被一聲令下安排左抄右抄。
經過這番事,她得出了一結論——惹誰也不要惹自己上司。
陳野下手術回來瞧見滿臉寫著悲憤的林晚,幸災樂禍的笑她發生了啥。
林晚跟他提了剛才的事,後者笑了一下午……
林晚以為紀奕隻是一時鬧情緒,就像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一樣,一會兒就好了。
誰知道,這一下午他除了回辦公室拿過一次文件,就沒回來過。
因為蹭車蹭習慣的林晚,每天下了班都會坐他的順風車回家,今天她下了班如往常在院門口等,等來的卻是那輛奧迪瀟灑離開的身影。
無奈,林晚轉身前往地鐵入口。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鐵日常擁擠的三號錢已經人滿為患,林晚從電梯下去,就看見一群烏壓壓的人,地鐵車門剛打開,人們就拚了命往裏擠,黑色腦袋的男男女女如潺潺流水般往車廂裏流動而去,經過在一番湧動後,等候區才稍微減少了一點兒人。
等林晚擠上地鐵,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車廂裏基本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林晚沒有可以扶的東西,前20分鍾靠身旁的人來平衡自己,好不容易到達新世紀廣場的站點,車廂裏的人下去三分之二,她才獲得一寸扶手之位。
就在林晚為來之不易的扶手之位感動的鼻涕縱橫時,兜裏的手機響了,備注是季婷婷。
接起,季婷婷聽見她周圍吵雜的聲音,問:“還在地鐵上?”
“嗯。”林晚靠在門邊的扶手上,有氣無力的。
“不是說紀學長每天負責接送嗎?”
季婷婷就這麼一問,像是開啟了洪水閘口的開關,換來的是林晚一路上的抱怨聲。
最後電話被匆匆掛斷,林晚說站到了。被掛斷季婷婷滿麵困惑的看著手機,“奇怪,林晚公寓不是在和珠廣場站嗎,怎麼到體育館就下車了。”
——
紀奕回家拿了東西才回到別墅宅,剛進門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一開門眼瞳就映出一抹嬌小的身影,林晚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的跟他揮手問好。
紀奕被她額外熱情的態度嚇一跳,“怎麼了?”
林晚也不管他有沒同意,從他身側的空位鑽進,邊走邊說,“我是來看看你現在情緒怎麼……”
話沒說完,剩下的話就被林晚強行咽回腹中。
她走到客廳,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拿了兩瓶酒,正麵龐帶笑的問紀奕,“要喝哪瓶?”
林晚快速在腦海裏翻關於這個人的資料,姐姐?不是。妹妹?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女兒?不是。遠房親戚來投奔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