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漠這才想起還有個清音。
“我不會怪她,但是她也不適合在公館裏待下去了。”
對主子隱瞞不報、挾弱以挾,這都不是一個下人該做的。
孟桐似乎也料到了這點,撲通就又跪了下來。
“先生,她是為了救我,求您別把她賣出去,我可以不要工錢,我什麼都能做。”
清音本來就是被調教了伺候人的瘦馬,要是就這麼被賣出去,以後的淒慘可以預見。
傅百漠一愣,知道他是誤會了。
“你放心吧,我會讓王老二給她一筆錢,放她自由。”
孟桐一愣,將心放回原處,又將自己罵了一番。
先生何等人物,又怎麼會將清音賣出去受苦。
“先生,謝謝您!”
“不必了,其實這次我想把你和可顏一並放出去,曉天還小,出去不好討生活,你們幾個是沒問題的,回頭寫幾封推薦信給幾家相熟的掌櫃的,雖不能大富大貴,但是普通居家過日子還是可以的。再說我身邊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王老二一個人就夠了。”傅百漠淡淡道。
他不知自己還有多少時日,放他們離去是早晚的事,不如趁這個機會放了他們。
孟桐卻以為是自己犯了錯,先生不想留他了,隻可惜連累了清音和可顏。
“先生,是我不好……”
傅百漠拉起他,“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別輕易下跪了。”
孟桐點點頭,眼淚就不覺流了出來,心底卻暗暗發誓,他要變強,絕不要再受製於人了,尤其是左忠林那種人。
這邊傅百漠打理內務,給自己的下人找出路,而林易天則忙的不亦樂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打掉了所有有二心的蛀蟲,重整了遼北的風氣和官場。
當然他也順手整了後宅,杜若風得病暴斃了,但是一個姨娘的死沒激起半點水花。
三日後林易天開了軍事法庭,張市長、秦鎮守使、孟勇飛,還有遼北上下大大小小共計四十幾名的官員被一一會審。
左忠林自然也接到了邀請,雖然是陪審的頭銜,但是他卻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更是他的生死關。
果不其然,張市長那邊很快就咬到了他,左忠林一張方正的方塊臉坐在陪審席上,滿臉義憤填膺、義正言辭。
“張誌強,你可不要胡亂攀咬,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
張市長唯唯諾諾道:“左參謀長,我哪敢亂說話,咱們雖然沒有直接往來,但是那三挺輕機槍確實是您的人買走了啊!”
之前林易天和傅百漠被伏擊,傅百漠險些沒命,那機關槍一直沒查到出處,卻不想張市長這裏卻有了以外的突破。
左忠林氣得摸槍,“什麼叫我的人?還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林易天抬手道:“左參謀別那麼大火啊,先讓他說清楚。”
張誌強怕他真開槍,嚇得一頭冷汗就下來了,後麵的話就有些哆哆嗦嗦。
“這,我也不是特別確定……我拿到那槍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索性交給了一個相熟的掌櫃,讓他幫我脫手,那個掌櫃後來給我回的話,說買槍的人一看就是部隊出身,而且雖然刻意隱藏了口音,卻也能聽出來有清河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