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玉越說越覺得這個辦法靠譜,姥爺把找回大舅這麼艱巨的任務交給他,他辦不好的話總覺得心裏有個疙瘩。現在發生了這件事,簡直就是一個契機。就算王毅石不是真的要害江宏偉,他也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說服“傻傻”來幫他。
季子玉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直響,江若雨卻皺眉沉思,半晌說:“季子玉,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可不許撒謊啊。”
“行啊,你說吧,啥問題。”
“你……你這麼不遺餘力的想要讓我爸爸認祖歸宗,就不怕姥爺將來把財產都傳給我爸爸,你們家一分錢都分不到嗎?”
江若雨問的直白,季子玉好像沒想到她會直接問出來似的,愣了一下才說:“我不怕。”
“哦?”
“你不信?”
“不是,隻是覺得不可思議罷了,畢竟白家的底子在那擺著呢。對你們來說,我爸爸應該隻是個陌生人,突然冒出來還要繼承家產的話,你們一定會覺得不公平。”
季子玉攤了一下手:“我不這麼認為,跟你說,錢什麼的,我不在乎,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才最重要。或許你會覺得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吧。我身為白家的外孫,等於是銜著金湯匙出世的,從小也沒過過苦日子。接受最高等的教育,吃穿用度也都是最上檔次的。可是傻傻。”
季子玉說到這裏認真的看著江若雨:“你不會了解,就是生在豪門,才更能明白什麼叫做人性,什麼叫做現實。這個世界,黑暗的東西我間接直接的都見到的太多了。人活著本來就不容易,何苦過的那麼辛苦。白家是一個光環,可也是一個沉重的包袱。有的時候,我都羨慕你,能活的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
認識季子玉這麼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講話這麼正經,而且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人生感慨”,江若雨歪著頭看他,好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他了一樣。
“怎麼,別崇拜我啊,我可不會給你簽名的。”季子玉臭屁的撩了一下頭發。
江若雨撲哧一笑:“得了,臭美什麼呀,我隻是在想你嘴裏怎麼也能吐出象牙來,嘿嘿。”
季子玉的臉黑了一半,半天也找不到話來回敬她一句,隻好“忍氣吞聲”的說:“算了,不跟你這小丫頭計較,言歸正傳,你覺得我的主意咋樣。”
“不咋樣。”
“啊?”
“可也隻能這麼辦。”江若雨歎氣。
“那你還有啥不滿意的,有我這個宇宙無敵第一大帥哥給你做後盾,你就放心吧!”
“……”江若雨用白眼球看他:“你哪裏帥了,連狐狸一半都趕不上。”
“你……簡直是女生外向!”
“本來就是嘛,狐狸人家比你帥多了,也不會自己誇自己,哪像你呀,臉皮厚的需要用米尺來丈量。”
季子玉氣的鼻孔冒煙,抬起兩手掐住江若雨的兩腮:“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沒等嫁人呢就幫著外人說話。”
“啊啊,謀殺呀你,放開我!”江若雨蹦開老遠逃出季子玉的魔掌,揉著發疼的臉:“太沒風度了,你怎麼還掐人啊!”
“哈哈,我早就想掐了,你不知道長了一副很好掐的樣子嗎?”
“你這壞蛋!”
江若雨大吼一聲,剛要撲上去教訓他,程翀就快步走了過來,站在季子玉身旁,向馬路對麵看去:“子玉,那邊。”
季子玉和江若雨都停下動作,順著程翀的目光看去,正看見徐子賢和王芷秋從對麵的藥店出來,正閑聊著並肩過馬路。
季子玉嘲諷一笑:“嘿,說曹操曹操家孩子就到。”
江若雨笑著打趣:“你咋知道王芷秋是王毅石的女兒呀,哎,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的漂亮?”
“切!我會看上她!?就她這樣的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咋不說我是玻璃,看上她哥了呢,真是的。”
“她哥??”
季子玉努努下巴,指著徐子賢:“不就她旁邊那個,叫徐子賢的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
江若雨被這個消息震驚的下巴差點脫臼:“不會吧,徐子賢姓徐啊,再說……”再說上輩子她跟著王毅石十二年,就隻知道王毅石有個女兒叫王芷秋,根本沒聽說過王芷秋還有個哥哥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話說當年,王毅石還隻是個普通的販夫走卒,憑著皮相好,認識了徐家的小姐,後來入贅徐家的,他的遠東集團,可以說都是借著嶽父老泰山的能力建立起來的,等於是踩在了徐家的肩膀上。不過也算他厲害,一個普通人能有這份心機算計,也不簡單了,況且現在的遠東還青出於藍呢!徐家就那麼一個女兒,他為了表示對嶽父嶽母的感激,就讓一對龍鳳胎男孩姓了徐,隨母姓,隻不過這男孩有心髒病,這就是始料未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