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姐的眼神很溫柔，輕盈地替我整理好衣領之後，拍了拍我的衣服：“好了，這下精神多了。你瞧瞧，這樣多好啊。剛才那麼邋遢，都不像我弟了。”
段姐這麼說著，房間裏的人都將目光直勾勾地盯向我，有的羨慕，有的嬉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拉住段姐的手，拽了下來：“段姐，你這麼說，我在兄弟們麵前沒什麼麵子啦。”
段姐嗬嗬一笑，用手拍著我的*脯一下：“你這小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麵子啦？”
“還是段姐老辣，一眼就看出來。我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我無奈地聳聳肩，眾人哄堂大笑，原本有點曖昧的氣氛，瞬時間煙消雲散。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在這裏貧嘴了。你有什麼事情，再找我吧。”段姐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指著那滿桌子的酒和水果：“你們盡管吃，盡管玩，這一頓算我請的。”
“段姐，您不能這樣，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免費的晚餐。我看您還是讓我們買單吧，給打個折就行。”秦虎這傻有錢的小子，站起身嚷嚷開來。
我也對段姐說：“是啊，段姐。生意歸生意，你這麼搞，這裏不是要倒貼錢嗎？”
“行，那酒水打五折好了。但小姐的錢，你們可不能省。”段姐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時候秦虎走到我麵前，認真地對我說：“老大，難怪你到現在還沒交什麼正式的女朋友，原來有一這麼漂亮的姐姐在這裏啊？我看你這段姐，姿色絕對不在咱們藝術學院的校花，於嫣如之下啊！”
“你啥意思啊。那是我姐。”
“我知道，幹姐姐，幹姐姐嘛。幹著幹著，就幹上了。”秦虎笑嘻嘻地衝我笑道。
“去你媽的。你這個傻逼。”我一拳頭，打在秦虎的肩頭上，秦虎笑眯眯地接受，也沒有辯解，隻是跑到一邊去了：“可惜啊，這樣氣質出眾，又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姐姐，我都找不到。不然我家慧慧，都寧可不要了。”
我覺得這包廂的空氣，實在是有點太悶了，想要出去透一口氣，結果出門到廁所，點燃一支煙，冉冉地抽了起來。然後就聽到旁邊的蹲坑裏麵，有人在打電話。
“是啊……是藝術學院的妹子，聽說活真的不錯，嘿嘿，是個公交車，隻要有錢，隨便你擺弄。怎麼樣，這不比什麼‘月牙灣’的妞兒帶勁？”
我聽到“藝術學院”四個字，就在意了一下。
說真的，我們學校搞藝術的女孩子，多半在性上麵，想得很開。隻要有等價的東西，性也不過就是交易的一種籌碼，甚至是用來互相取樂、愉悅的工具。
援交這種事情，更是屢見不鮮。
畢竟有錢人對於風月場所的女生，多半是見多了，或多或少都會嫌棄的。而初出社會，什麼都不懂，在性上麵又大膽，敢作敢為的藝校女生，就成為很多有錢人的目標。
“唉，現在的社會啊。”我掐滅了煙頭，然後向著廁所外走去，可是剛在洗手，從剛才的茅坑裏麵蹲著的那個家夥，就叼著一根煙走了出來，眯著眼睛衝了下手，看我一眼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