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易心裏有一千萬匹草泥馬浩浩蕩蕩的跑了過去,順便把他嬌小的身體碾踏的連渣都不剩了。
他莫名的感受到身後有一道陰測測的眼珠子正凶狠的盯著他,盯得他後背一陣一陣發涼,他甚至都不敢回頭,他怕自己回頭迎接自己是一隻沙包一樣的拳頭。
他會死的,會當場死的很難看的。
陳子安左擁右抱著兩個女人從酒吧裏走出來,更是興致高昂的說著,“我們沈二少今晚可是口口聲聲的說過要震驚四座啊,各位美女們千萬不要吝嗇你們的美麗,用力的摧殘我們困獸已久的沈二少吧。”
沈晟易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作主張的家夥,恨不得把自己身後的眼刀子全部轉移到他的身上,讓他試試看如芒在背是啥感覺,刺激嗎?開心嗎?幸福嗎?
陳子安隱隱約約的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起初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他嚐試著湊近一點,臥槽,方欣燦怎麼跑來了?
沈晟易默默的往著陳子安方向移動著,他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一眼背後的女人,他能感受到危機,怕是會死的不能再死的危機。
陳子安避開著他的靠近,企圖阻止著,“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二少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沈晟易用力的拽住他的胳膊,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用力的粘著他,“不不不,好兄弟要一起生,一起死。”
“不行,我還沒有活夠啊,想想我朝氣蓬勃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怎麼能這麼忍心的讓他中途夭折了?”
“啊呸,那你這個混小子還給我捅出這麼大的一個幺蛾子,這是你戳出來的事,你給我擺平了。”沈晟易將他往著女人堆裏一推,順便扯大嗓子吼著,“這個人隨你們擺布,弄死算我的。”
言罷,他一把抓住方欣燦的手,拉著他猶如踩上了風火輪揚長而去。
陳子安淹沒在人群中,掙紮著伸出自己的手,求救著,“救我,救我,不要丟下我。”
沈晟易一腳踩上油門,車子衝出了人海。
逃離了鬧騰的酒吧,沈晟易劫後餘生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虧自己機智聰明,否則今晚上就得交代在那裏了,一想到如此,他不得不給自己豎起一根大拇指。
“停車。”方欣燦突然喊了一聲。
沈晟易下意識的踩住刹車,他有些僵硬的扭過腦袋,怎麼一時大意就忘了自己臨走前還順便拐帶了一人啊。
方欣燦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下車。”
沈晟易瞠目,苦笑道,“都是那個陳子安自己安排的,我不知道他竟然會喪心病狂的找了一大群女人。”
“我說下車。”方欣燦打開車門,率先下車,隨後繞到了駕駛位前,拉開車門,再道,“下車。”
沈晟易委屈巴巴的解開了安全帶,“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讓我下車了,我怎麼回去啊。”
“你喝酒了。”方欣燦坐上駕駛位,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家夥,“還不上車?”
沈晟易回應過來,忙不迭的打開了車門,“我還以為你真的狠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
方欣燦單臂靠在方向盤上,目光時不時會看上對方一眼,她道,“如果我今晚上沒來,你們一定會快活的賽神仙吧。”
沈晟易心裏忽閃一個念頭,她這一定是在試探自己,自己如果回答是,她會毫不猶豫的用她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腦門上,輕則暈過去,重則下半身癡傻癱瘓,再者這個女人一定要的也不是自己的否認,畢竟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幾十名打扮的性感妖嬈的女人圍聚了,他如果睜眼說瞎話的否認,她肯定會更加直接的用那個拳頭砸在自己的腦門上。
如此說來,橫豎都是一死。
他觀察了一下女人那看似隨意,實則緊握的雙拳,在這種時候,她要的肯定不是自己的答複,而是自己的態度。
沈晟易笑了笑,“我之前玩世不恭確實是有點不著腔調,但是像我這種家世,有頭有臉,我怎麼可能會胡亂的跟別的女人胡亂的玩遊戲,那是對我身份的一種褻瀆,更何況,我是有女朋友的男人,生意場上難免會有逢場作戲的時候,但我一定會發乎情止乎禮,這是對我女人的尊重。”
方欣燦更加用力的握緊了方向盤。
沈晟易很滿意她這個反應,能夠看出她已經被自己這個不做作不輕浮的理由成功的唬弄過去,虧得自己縱橫情場這麼多年,對付這種單純缺根筋的女孩子,當然是信手拈來。
“那我豈不是破壞了你今晚上的逢場作戲?”方欣燦又道。
沈晟易額頭上不由自主的滴下一滴熱汗,果然啊,女人這種東西都是無理取鬧的,她一定不會局限於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她們往往會因為一個問題而延伸出無數個問題,在男人稍稍遲疑的片刻,就會逮住那根小尾巴,然後作天作地的開始美女來找茬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