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易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個女人給人工呼吸,而且她那是在拯救自己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是不是快死了,她在給我做最後的吻別。
方欣燦原本是想著急救急救這個暈過去的家夥,可是一個沒有忍住親著親著就失去控製了,以至於當她反應過來時,一雙死魚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那狀態,好像死不瞑目了。
沈晟易詫異的將她推開,一副晚節不保的模樣聲淚俱下的抱緊自己的衣服,他往後退了退,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東西,一把攥緊在手裏,慌亂道,“你別過來,你不許過來,你離我遠一點。”
方欣燦看著他手裏拿著的東西,皺了皺眉,“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手裏拿著什麼?”
沈晟易本是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頓時被嚇得麵無血色,他一把扔開手裏抓住的死老鼠,嫌棄的在褲腿上蹭了蹭。
方欣燦嘖嘖嘴,“瞧瞧你的那點出息。”
沈晟易膽戰心驚的坐在屋子中心位置,四周黑漆漆的,時不時還有瑟瑟冷風吹得他整個人拔涼拔涼。
方欣燦站起身,朝著他伸出手,“愣著做什麼?不想走了?”
沈晟易麻利的站起身,顧左顧右的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往著大門口走去。
月光柔和,落在院子裏時像是打破的玻璃渣子閃閃爍爍著。
方欣燦依靠著車門,忍俊不禁的看著自言自語著的男人。
沈晟易平複著自己忽上忽下的心髒,再來幾次,他怕是要英年早逝了啊。
“你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的軍人,就陪我回一趟住宅就被嚇破膽了?”方欣燦踢了踢腳邊的石頭,“你這樣上戰場估計遇到敵軍就得乖乖的繳械投降,都不帶反抗的。”
“我那不是怕,我隻是敬畏神明。”沈晟易說的大義凜然。
“得了吧。”方欣燦打開車門,笑意盎然的看著同樣麻溜的爬上了車的家夥。
沈晟易心有餘悸的扣上了安全帶,“現在回去對嗎?麻煩方小姐送我回研究院。”
“我有說過我現在回去嗎?”方欣燦反問。
沈晟易不明她的言外之意,“這麼晚了不回去你還想做什麼?香也燒了,你外婆也看了,你還想做什麼?”
“漫漫長夜,你說我還想做什麼?”方欣燦有預謀的朝著他的方向伸長了脖子。
沈晟易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他的身體緊貼著車窗,與這個女人拉開著最明顯的距離,他道,“這荒郊野外的,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不軌之事?”
方欣燦倒是不拘小節的扯了扯他的領帶,手指頭時輕時重的落在他的心口處,輕聲道,“你能對我做什麼不軌之事?”
沈晟易咬緊牙關,一副抵死不從的挺直著腰板,“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自己掂量掂量好了。”
方欣燦繼續往著他身前爬了爬,狹小的車內空間,阻礙了他企圖後退的趨勢。
沈晟易忙不迭的推開車門,身體一個往後仰直接從車裏滾了出去。
方欣燦見他趴在地上,忍不住的笑的前俯後仰,“你一個男人,三言兩語就被我一個女人給嚇成這樣,你不覺得慚愧嗎?”
沈晟易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泥巴,目眥欲裂的瞪著戲弄了自己一番的女人,捏了捏拳頭。
好氣哦,打不過她。
方欣燦清了清嗓子,“上車吧。”
沈晟易有些猶豫,夜風吹得他一陣一陣發涼,最終還是放棄了那並不存在的男人尊嚴爬上了車。
方欣燦發動車子,一腳踩上油門,“回哪裏?”
沈晟易劫後餘生的輕喘了一口氣,“研究院。”
“這麼晚了回研究院?”方欣燦打轉方向盤,一個急轉彎,輪胎摩擦著泥沙,有些許偏離軌道。
沈晟易清理著手心裏的泥漬,埋頭說著,“還有一點事要回去處理。”
“沈二少還真是為國為民的好領導,都這個點了還一心勵精圖治的研究學習,如果不是我中途打擾了你的雅興,你這個時候應該是精疲力竭之後還要回去工作吧,說來,我還是幫了你一點小忙,免得你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還要浪費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