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鄧灝預料的那般,七妹和鄧灝兩個人回到洛市的時候,他們的義父——洛市最大的富豪歐三爺已經在等他們了。

晚上十一點半,七妹和鄧灝一起回了基地,今晚太晚了,他們也沒再回他們明麵上的“家”,直接來了比較近的基地。

可一進來,就發現基地裏的氣氛不對勁。

壓抑,讓人喘不過來氣的可怕氛圍。

在看到歐三爺的近身保鏢時,七妹和鄧灝相視一眼,然後直接跟著保鏢走了。

這已經不需要再問什麼了,義父肯定知道她去找姐姐的事了,七妹的手,已經沒再拉著鄧灝了,此時,她又扭頭看了他一眼。

是她自己強行去找姐姐的,今天這罰,說什麼,她也不能讓鄧灝受。

哪怕,自己受兩倍、三倍的懲罰。

鄧灝什麼也沒說,在對上她格外閃亮的大眼睛時,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心裏想的,和七妹想的,默契的相似……

兩個人並肩走到了一間華麗,卻又處處讓人感覺沉悶、壓抑的房間。

歐三爺坐在一把由華國名將打造的軟椅上,手裏正捧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書在看。

在七妹和鄧灝站了十分鍾時,他終於緩緩抬起了頭。

那是一張很俊美的臉,五官看上去也柔和,仿佛不帶一點侵略性,若是不看他那雙攝人心魂的眸子時,你可能會覺得,這個人,就是個俊美男子。

可就像現在,他那雙深的如不見底的黑潭般的眸子看向七妹和鄧灝。

即使是相處了十幾年的義父了,還是給了七妹和鄧灝一種很強烈的威壓。

“你們說,身為組織裏的領頭人,對於我的禁令明知故犯,該怎麼處置?”

歐三爺放下了書,接過了伺候他的專人遞過來的熱茶,抿了一口道。

七妹和鄧灝幾乎是同時開口——

“是我的錯,求義父隻罰我一個人。”

說完,兩個人都看了眼彼此。

七妹沒有再給鄧灝說話的機會,自己又開口道,“義父,今天是我自作主張要去安和鎮,鄧灝是被我逼的,請義父不要罰他。七妹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

她這話,惹的鄧灝極不讚成。

“義父,若是我不願意,七妹也沒辦法讓我去。今晚這事是我的失職,沒有勸阻七妹,求義父罰我一人……”

歐三爺“砰”的一聲放下了茶杯,,裏麵的水濺了出來,一直在他身旁伺候的人戰戰兢兢的就要去擦拭桌子上的誰,卻被歐三爺揮手趕了出去。

“七妹二級處罰,鄧灝三級處罰,各自去領罰吧。”

二級處罰,就算不像一級處罰那樣能要了人半條命,可也能讓人躺在床上半個月一個月下不了床了。

因為他們的身份,受罰後還可以有三天的休息,然後就要繼續去不停的接任務。

要是換了其他人,今晚受了罰,明天就要照樣去執行任務。

麵對歐三爺的命令,鄧灝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七妹拉著走了。

義父這人,說一不二,要是鄧灝再為自己求情,說不定他的處罰也要和自己一樣了。

雖然是三級處罰,可比自己的二級要輕很多,這樣,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