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沉默了一會兒,繼而將目光投向了屏幕的右邊,“那又是什麼?”
秦雨無趣地嘖了一聲,似是放棄了從他身上尋找樂趣,又換上了一副興奮的口氣道:“讓我來你們隆重介紹一下,這就是秦家數百年來第二位奇才,創始人宋葉之後最具有才華的繼承人,鐺鐺鐺鐺~我們的前任家主,秦晚。”
什麼?秦卿騰地一下不受控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屏幕前,伸手摸了上去,眯著眼睛似乎在努力看清著什麼。
“隻可惜秦小姐瞎了,不然你尋找了這麼久的媽媽就在眼前,你卻看不到。”秦雨戲耍人的穀欠望得到了滿足,語氣裏滿是戲謔跟諷刺。
“那隻是一具屍體。”下一秒,封衍冷硬的聲音強行打斷了這場惡作劇。
沒錯,那懸掛在同一條繩子另一端的是一副棺材,棕色木頭裏邊靜靜躺著一個女人,盡管麵容還是驚豔溫婉,可異常蒼白的麵容跟毫無生氣的脈搏起伏都顯示出,那已經不是一個活人。
秦卿的指尖一顫,繼而又聽到了一聲低笑。
“是屍體啊,秦晚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她被自己的好姐妹打穿了血管,能強撐著把孩子生下來已經是的奇跡了,怎麼可能還活著。”秦雨無比惡劣地點破了事實,“不過這具屍體保養可花費了我不少功夫,這些年每整一次臉我都得看一次她的樣子,所以得保持她的新鮮度才行。我要是她的女兒,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後屍體還被這樣糟蹋,對吧,秦小姐。”
天縱奇材的秦家家主這十幾年來一直被外界歌頌,當年見過她的人無比驚歎於那份驚豔時光的美麗,如今卻淪落成了別人利用的標本。
這又是可悲,令人氣憤的一件事情。
“……你想怎麼樣?”秦卿放下了手掌,視線卻仍舊牢牢盯著屏幕,沉聲開了口。
這代表了她的妥協。
一個女人十月懷胎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了她,即便素未謀麵,這份恩情也是她與生俱來就背負的。
“我很欣賞你的爽快,讓就讓我來宣布遊戲規則吧。”秦雨也有些迫不及待,語調興奮地起伏間,房間某處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響,音響裏伴隨而來的是精心策懷好的規則,“遊戲很簡單,現在我給你們一把槍,看看你們誰先搶到然後殺死對方,勝利者就能得到最終獎品。讓我看看,到底是澳門賭王比較快,還是華夏的少將比較快。”
話音落下,剛才詭異的聲源處動了動,從緩慢退開的牆壁鏤空處露出一個托盤,銀色托盤上躺著一把槍,位置就正好在兩人中間。
解藥跟母親的遺體,一樣人類生存本能的希望,一樣是道德高度上無法是拋棄的信念。
無論是哪一樣都值得人們為此拔槍相向,拚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