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辰,他說得對,你們不能在一起。”四夫人忽然反手抓住了兒子的胳膊,蹬蹬蹬踩著高跟鞋退後了好幾步,險些撞到了孟冰身上,聲音發著顫,指著樓梯口的少女,眼眶裏瞬間就盈滿了淚水,“你看她那張臉像誰,看清楚了嗎?媽媽十多年來的噩夢,不就是被那個女人毀掉的嗎?你不能靠近她,她就是個災星啊……”
塵封多年的噩夢活生生出現在眼前,還把自己的兒子牽扯進其中,這讓四夫人覺得都是因果宿命,老天始終不肯放過她。
關於這位四夫人的故事在圈子裏也不算是秘密,樊家小輩們也都有所耳聞。外間的版本是縱身才情的四夫人被強怕嫁給賭王並且生下孩子後就離開了樊家,可真正的內情卻是年輕時豔絕澳門的四夫人與賭王是一見傾心,婚後生下詹辰,兩人珠聯璧合,一時間連其他三位夫人都被排擠在外。
而在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幾年後,別墅裏來了一位小姐,當時四夫人一見到她,這才發現了往日的甜言蜜語都是一場彌天大謊。
樊洪一直將她當成了女人的替代品,連著自己心儀已久的玻璃花房都是樊洪精心準備送給女人的禮物,在被拒絕後,樊洪才將她養在了裏麵
任何一個有才情的女人都是高傲的,四夫人不堪受辱最後憤然離開,為了抹掉女人的痕跡,這麼多年來她跟賭王的一段情也被徹底抹殺。
回憶起這段故事,客廳人的眾人齊齊一變,投向少女的目光都是驚疑不定。
“詹辰,扶你母親下去休息,大過年的哭哭啼啼,不吉利。”經由一番變故,樊洪倒也沒生氣,反倒還因為少女的血脈被認出來,眼底閃過一絲滿意,擺了擺手隻是讓詹辰妥善處理了四夫人。
詹辰低著頭,抬手擦著母親臉上的淚水,讓人辨不清他的神色,半晌,沉聲應了一句後才將人攙扶到沙發旁。
“爸,您是不是弄錯了?”樊經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信步走過來打量了一下少女,“不說她先前隱瞞身份混進樊家是什麼居心,十幾年沒任何預兆蹦躂出來的女兒,您是不是應該慎重點?”
作為唯一的樊姓男丁,樊經宇雖然平時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但是在大事上絕對不會像四夫人一樣失去理智歇斯底裏。剛才進書房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案頭上放著少女的資料,知道事情不對勁,所以現在所講的一切也是早就打好腹稿的。
“經宇說得對,連我自己也是一直都不知道有雲月的存在。”樊洪對於這個兒子還是頗為滿意的,聞言更是點了點頭,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扭頭看向眾人道:“所以一聽到消息,我就已經做了親子鑒定,文件都在,這兩天律師公證後,雲月就能改姓樊了。”
賭王稱霸賭城二十年,早就習慣了做決定,也從沒跟人商量的習慣,就連少女也是現在才知道,對方不僅要認回自己,還要在遺產繼承上寫下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