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經宇看出了她打的如意算盤,斜著眼輕蔑了掃了過去,目光經過中間麵容冷峻的詹辰,更是隱晦地嘲諷一笑道:“爸,我自小就跟在您身邊長大,最是懂您的心意,有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我一定會辦好。”

樊經宇說這話絕非空口白牙,他為人確實是狂傲自大,但卻遺傳了賭王優異的基因,不僅有經商頭腦對賭博更有著天然的敏銳力,這幾年經營沒少掙錢。

“我知道你有能力。”向來嚴厲的樊洪對於這個兒子也給予了肯定,這不禁讓樊經宇覺得有一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優越感,隻是得意還沒來得及爬上嘴角,便又聽到樊洪話鋒一轉,幽幽道:“但這件事,我決定交由詹辰去處理。”

什麼?樊經宇沒來及上揚的眉梢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不僅是他,屋子裏接近一大半的人都是吃驚不已,視線頓時從樊經宇這位天之驕子身上轉移到了中位默默無聞的詹辰那邊。

“爸,詹辰剛回家,而且還在打理家裏的內務,估計脫不開身吧。”樊經宇不死心還想繼續爭取,故意往對方身上拉仇恨。

這邊前腳剛回來接管了內務,這才沒幾天又要把手伸到市場裏,這是多少乖乖兒子都得不到的好處。

但是樊洪好似看不到其他兒子難看的臉色一般,依舊故我道:“地下的事情你們處理不好,就這麼定了,吃完飯,詹辰來一趟書房。”

說完,他已經率先起了身走向樓上。

一回保持沉默的詹辰也沒再繼續用餐,起身跟著了上去。

這天早上,樊經宇氣得摔了碗,而操縱著這一切的少女則坐在一旁優雅地用著自己的餐點,欣賞著眼前這一幕。

詹辰成了人頭市場的二級負責人,接洽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將這一場數額龐大的拍賣資金合理投放消化,時值賭王半決賽開盤,各大貴賓室都下了重注,賭徒熱情高漲,這十幾億資金猶如泥牛入海,不到一個星期就被瓜分幹淨。

而那一晚的神秘少年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圈子裏隻剩下‘救世主’這個代號,連帶著拍賣出去的十五個賭手都未曾露麵,讓賭王咬牙切齒想找都找不到。

聖誕節之後很快就到了冬至,這一天秦卿跟秦鳳嬌吃完南方的湯圓後就去了金碧輝煌,在陶宏宣布破產之後這裏就成了一個空殼,曾經盛極一時的紙醉金迷如今安安靜靜,透著幾分蕭條。

媚火的成員在暗地裏以低價收購,徹底將這裏作為落腳的據點。

而賭王滿世界搜尋的那十幾個賭手也一直被關押在這裏。

“說是關押,不過待遇是真不錯,好酒好菜一直伺候著,沒有那麼多破事,想想也是挺舒坦的。”大門緊閉的房間裏,白天黑夜都是燈火輝煌,而裝潢高檔的室內除了豪華套房外還有數不盡的美食供應的,這些賭手短短幾天都吃胖了一圈,不由心生感慨,“其實一直這樣也不錯。”

旁邊的賭手一說完,立刻就被身邊的人撞了一下,示意他看向角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