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膽子大得很,連那個禿子的賭場都敢動,這下子有得你忙的。”詹辰用五指向後捋著一頭短發,動作瀟灑又帥氣,“怎麼樣,跟著我吧,起碼在花王堂區還沒人能動你。”
這不是詹辰第一次動心思,卻是頭一回正經八百地發出邀請。
他給予避難的場所,而她,為他所用。
這一次秦卿沒有立刻拒絕,她想起了趙寅說的那番話,又看了看眼前的車隊,沉思了片刻後終於點了頭,“我跟你走,但要先找個地方給我們安頓下來。”
現在她想要以花王堂區為缺口打開澳門,那這個區域內的所有勢力無論大小都得留意,保不齊當中就有掀動這一切局麵的契機存在。
“行,上車。”詹辰爽快地應了一句,回身遞了一個頭盔過去,無意間瞥見麵店門口的花籃,恍然想起道:“這不是你花錢弄的嗎?就這麼白白給白眼狼了?”
他在張家養傷好幾天,沒少聽張華山吹噓自己的店麵,自然也聽到父子倆合謀想要從少女身上撈更多錢的打算。
“剛裝修好的,關了挺可惜的。”秦卿看了一眼門前自己題字的牌匾,欣賞了一番後淺淺一笑道。
詹辰撇向店裏齊齊鬆了口氣的張家人,不屑地在心裏嘀咕:爛好人。
隻是在秦卿坐上機車後座,即將準備離開之際,又接著說了一句,“哦,對了,這家店注冊的時候用的是秦女士的名字,明天會有律師過來送離婚協議,請無關人士盡快離開這裏。”
既然都不是一家人了,那張家自然就成了無關人士了。
伴隨著詹辰肆意的放聲大笑跟機車的轟鳴聲,骷髏車隊逐漸離開這片小區,還給眾人安靜。
可此時站在麵店裏的張家人卻都傻了眼。
“老二,她是什麼意思?我們忙前忙後,幫忙開張,到頭來是給他人做嫁衣啊?”
“你倒是說句話啊,二哥,合著這麼多天都白幹了啊?”
……
張家人的質疑跟指責鋪天蓋地朝著張華山砸過去,後者卻隻是傻呆呆站在原地,想起當時見到文件時,他還想著秦鳳嬌這個蠢女人不會反抗自己,她的就是自己的。
可一轉眼,怎麼就離婚了?而且自己剛做了一天老板夢就得卷鋪蓋走人,這也未免太荒唐了。
“我不離婚……”他的腦子突然轉過彎來了,下意識呢喃出聲,而後幾個大步衝出店門外,對著早已遠去的車隊大吼出聲,“我死也不會離婚的!”
隻要不離婚,這一切都還是我的。
可惜的是,回答他的隻有街道上空落落的回音。
另一頭機車穿過大街小巷,轟鳴疾馳很快就到了另外一片居民樓的樓下。
詹辰很夠意思地給少女安排了兩室一廳的套房,拎包入住的短期租樓讓疲憊了一天的兩人都鬆懈了神經坐到了沙發上。
但秦卿卻沒提議休息,而是倒了一杯水推到對麵,平靜開口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