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閻哥,我錯了……”旁邊的女人噤若寒蟬,一時間嚇得聲音有些發顫。其他人不知道,可她最是清楚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骨子裏的陰險毒辣,上一秒可能還在對你笑,下一秒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閻閔扔了手中的殘肢斷筷,伸手抬起她的臉,指尖在刀傷處重重碾壓出血色,而後神色惡劣道:“知道錯就要贖罪啊。知道我現在最想要什麼嗎?我想要那個不可一世的秦卿心甘情願跟著我,無論你用什麼手段,聽懂了嗎?”
如果說之前他隻是喜愛少女那張美麗的臉跟張狂性子,處於商業利益想要和平合作。那麼現在,他就是寧願毀了她也要得到她。
“是,是,我明白了。”女人蒼白著臉色,忍著疼痛忙不迭應聲,接著便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大廳。
而另一頭被帶回院落落腳的玉衡高中眾人已經關起門,在秦卿的屋子裏開起了秘密會談。
其他隊員進了山,門口暫時由封衍守著。
沈淩蕭坐在竹椅上,看著少女格外紅豔的唇,微微低頭移開了視線才道:“為什麼不讓金玲玲一起來?”
從飯桌上聽到的隻言片語中,他們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此時說話的聲音都各自帶著緊繃。
秦卿搖了搖頭,目光朝向了薛君琪,“玲玲不比你們能藏得住事情,這一次我跟阿封在執行的任務,屬於機密。你們其他人我不擔心,唯獨玲玲心思單純,需要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時刻盯著她,不讓她亂走亂碰任何東西。”
正如金玲玲所說,秦卿本質上是一個溫柔禮貌的人,對待朋友連句重話都沒說過。但今天她當著眾人的麵訓斥金玲玲,這一點著實很反常。
“門口種植的花,是什麼?”薛君琪腦子靈光,思來想去立刻就猜中了關鍵。
秦卿也沒打算瞞他們,頓了頓才從薄唇裏帶出兩個字,“罌,粟。”
“什麼?!”斜對麵的楚凡先張著嘴巴驚呼出聲,出身在軍人家庭的他比誰都了解,沾染上毒這個字情節有多嚴重,而且,“你是說,那漫山遍野的一大片全是罌,粟花?”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們還在車上感歎過這裏有一片大自然饋贈的花海。
隻是現在隨著少女輕輕一點頭,那些美麗的畫麵頓時都像是地獄的魔鬼,讓人猛地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一旁的沈淩蕭反應還算淡定,因為他在緬甸買翡翠的時候見過類似的花種,剛才已經認出來了,隻是一直沒敢確認。
“那你在這裏做什麼,還有你提到的任務,又是什麼回事?”沈淩蕭斂起了眉眼,少年稚嫩的臉上平添了一分深沉。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們要牢牢記住,然後按著我說的做,我才能有可能護著你們安全離開。”秦卿沒有因為他們年紀小就委婉,一上來就先下了一劑猛藥,“我跟阿封,是來搗毀基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