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真的,那玩得可真大
結果旁邊的妹子又自顧自接了話茬,順帶給了一個白眼,“怎麼可能,樓公子可是三代單傳,按了手印也隻是玩玩,樓家的男丁哪能說砍就砍啊。”
那妹子約莫覺得對話沒營養,嫌棄地轉身繞到了另一邊。
南絮切了一聲剛想伸脖子看結果,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少女卻是突然開口道:“不是開玩笑,賭場有明文規定,賭注抽成,賭場有義務幫助債務兩清。”
“啊?”南絮驚疑不定地張了張嘴,猛地反應過來,“你是說對方在故意搗鬼?”
秦卿皺著眉點了點頭,“嗯,那個昆幫的繼承人,不簡單。”
明知樓家勢力還偏偏定下砍手的規矩,樓家這位紈絝子弟又是個不信邪的,屆時真少了一隻手,無論賭場有沒有出手,那份按手印的文件就是有理也說不清。
“我去,那也夠陰險的。”南絮開酒吧也算見過不少場麵,這樣的迂回戰術卻是頭一回遇見,心有有些惴惴道:“那怎麼辦?”
願賭服輸,賭桌生意可是最忌諱反口不認賬的。
就在說話間,最後一局的答案已然揭曉。
“三十局,連贏,我去,樓少輸了。”人群驟然爆出一陣喧嘩,每個人都神態不一地關注著是事態的發展。
“艸。”樓明低頭看著自己的牌,狠狠地抓起來扔到了地上,起身便要走。
“慢著。”身後,小飛的聲音高高揚起,帶著調侃道:“喲,輸不起就走人啊,樓少這是想白玩我?”
樓明揣著兜,陰沉著臉不耐煩道:“五千萬我會想辦法,欠不了你。”
“五千萬?”小飛翹著二郎腿往桌上一放,提著一堆現金嗤笑道:“樓少怕是腦子不好使,你的賭注早就不是五千萬,而是一隻手,需要我給你看看文件嗎?”
本就輸得沒麵子的樓明聞言更是火冒三丈,抓起桌邊的文件當場就砸了過去,“我看你媽,就這小破地方簽的玩意還當真,你幾歲出來玩的,連我樓明都不認識。”
那幾頁文件皺巴巴丟到小飛的臉上,後者也不生氣,晃著椅子悠哉道:“那可真不好意思,我最近接了家底真有點目中無人了,今天我就看中了你這隻手,覺得掛在門口能辟邪,你想給也得給。”
話音剛落,樓明身後突然就冒出來兩個人,一人壓著他一邊胳膊,將他整個人摁到桌子上,隨即一杯洋酒兜頭就潑到了他的臉上。
“臥槽你媽,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樓明這才意識到不對,扭著胳膊奮力掙紮,隻可惜連續奮戰一個星期體力不支,根本無力動彈。
直到身後的大漢一把西瓜刀入木三分砸到了臉頰旁邊,所有人才驚懼地意識到,這場玩笑怕是要成真。
而此時荷官看著冒出來的幾個人已經覺察到不對,剛要按桌麵下的急救鈴也跟著被人摁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