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場眾人也多數擁有著同樣的想法。
“新一季這些款式手稿就是她偷的。”秦康指著她肆無忌憚開始潑髒水,似乎已經料定她無力反駁這些事實,即便打官司贏了,這場走秀也會讓人留下諸多詬病。
秦卿深諳秦家人卑劣的本性,看著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被拿來當槍使,心頭不禁怒火中燒,麵上越發冰冷了起來,“秦康,有意思嗎?那我的東西栽贓我,是想讓更多人知道你們秦家人心思有多髒嗎?”
髒字咬出口,幾乎帶上了恨意,既是要把她逼上絕路,那她也無須給秦家人留後路了。
可她說出口的話,卻震驚了所有人,接踵而至的隻有更多的質疑。
“秦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說手稿都是你的,秦氏這麼多年的設計創意都是你的嗎?”
“我記得秦氏服裝這一塊從童裝開始做起已經是十來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才幾歲大,這件事情似乎說不過去,請你解釋一下。”
……
誠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風靡華夏的秦氏服裝初期竟是從一個孩童的手裏誕生,這不僅僅是在挑戰科學,也是在挑戰人的理解範疇,就連現場一些知名設計師都失望地搖頭,認為她這個謊言過於拙劣。
秦卿從對方得意的麵容上看到了勝券在握,回眸掃了一眼麵前如狼似虎的媒體,心頭灼熱的怒火意外地平息下來,沉沉籠罩上了一層寒冰,“嗬嗬,秦氏服裝的開始,本來就是一個孩子的塗鴉。”
什麼?塗鴉?
聽著從話筒裏幽幽傳出來的聲音,台下不禁一片錯愕,壓根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誰家孩子塗鴉能登上華夏信任創意獎的?
可接下來秦卿卻是上前一步直直逼近秦康的眼前,抬手用力地捏住他握著稿件的手,聲音從對方的話筒裏冷冰冰地傳了出來,“這張塗鴉是我五歲時養父生日時候準備的賀禮,在晚宴當晚被養父獻給了秦家家主換得了一棟奢華別墅,上麵還用蠟筆寫著‘dear dad’。”
伴隨著緩慢而清冷的聲線,少女用指尖從稿件的一角抽出一張稿子扔到了台下。
“生日宴會後第二天,我被帶進了畫室,開始了一係列服裝創作。我的養父曾經告訴我,母親喜歡蝴蝶,所以每一件衣服的袖口我都畫上了一隻蝴蝶。”
她看也不看地用指尖掠過那一疊厚厚的稿件,隨後將抽出的圖紙狠狠甩向台下。
“秦氏服裝隻用一季就在市場站穩了腳跟,進入第二季度創作我勞累高度高燒不止,睡夢中養父把我抱起來,哄著我繼續畫,我忍不住在圖紙後麵寫了一句,父親,你愛我嗎?”
那一頁被狠狠抽出來的圖紙像是雪花飄在半空中,更像是一滴滴血淚無聲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