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挺直著背脊不躲不避接受這一跪,揚著優美的脖頸像是端莊高貴的女王一般,連垂眸看一眼都不屑,隻淡淡道:“說出背後主使,或許再來一次。”
體驗過生死界限的痛苦,男人登時就打了個激靈,扣扣簌簌向後挪動著膝蓋,趕忙沙啞著嗓子回答道:“是一個男人給我的,我真不知道他是誰,隻看到他的公文包有點像ZF人員,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
為了表示真誠,他豎著三根手指一邊說著一邊發誓,就怕眼前的少女一個不滿意又要弄死他。
少女依舊神色不動,隻淡淡點了點頭,料到對方不敢說謊,也懶得繼續追究,抬手擺了擺,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眼,“滾吧。”
話雖說的不好聽,可聞言卻是讓男人鬆了口氣,再也顧不得其他雙腳並用轉身就跑。而跟著他一起來的乞丐也在少女那半張麵具晃過來之際全都一窩蜂連滾帶爬地逃了。
事情前後發生不過才幾分鍾,現場圍觀的人還雲裏霧裏沒能反應過來,看著少女纖細的脊背佇立在大門前目瞪口呆,徒然間覺得這道單薄的身影前所未有地強大。
“抱歉,給各位帶來不快,為了彌補,今天一樓的局我會讓三成給大家。”方才還單手勒人脖子的少女此刻又恢複了笑容,優雅地向四周的觀眾致歉後推出了優惠服務,儼然就像是個得體的成功商人。
眾人差點以為一切都隻是幻覺,迷迷糊糊應著又跟著走進了場內。
秦卿瞧著人數依舊可觀,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旋即從服務生手上拿過一方白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起自己被弄髒的指尖,視線幽幽落到了對麵聳立的高樓,注視著反光的玻璃牆麵,眸光中掠過一絲深沉。
即便這一出鬧劇不是青龍幫所為,她也可以肯定對麵的人正在嚴密監視著這邊的情況,而她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足以達到一定的威懾,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這般想著,她指尖撫過腕上的水鑽,笑意又淺淺蔓上了眼角,隻是一轉身突然就撞見了杵在門口的羅子航。
“羅少還有事?”她順勢收回了笑,眼神淡淡掠過對方呆愣的神情,隨即發現對方的視線坐落處,心頭不禁咯噔一聲。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有輕微的潔癖,碰過東西或者人之後有擦手的習慣,所以身邊總會帶著手帕。羅敬元壽宴的那一天,她在麻將桌上用過帕子,而現在……
“你怎麼會有這塊手帕?”羅子航顯然把她停滯的動作當成了做賊心虛,口氣有些咄咄逼人道。
秦卿一愣,一時也沒適應對方的路數,略一思索,隻能開口道:“如葉送給我的,有問題嗎?”
說著,她已然把帕子收進了掌心。
可對麵的羅子航臉色卻是刷地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