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秦卿實在忍無可忍地開始掙紮,感覺再繼續下去,自己待會出的糗會更大。
“別動。”封衍卻像根木頭一樣巋然不動,虛虛握著她的手就是不鬆開,好似怕她放棄一般。
“你放開。”秦卿感覺頭又在隱隱作痛,本著淑女的矜持,她一直沒有明說,可過往的經驗告訴她,身後的男人是一條道走到黑的類型,於是沉默三秒後,她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坦誠道:“你抱著我,我注意力沒辦法集中。”
在場的人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反正這一句是所有人都聽得真切的。
“噗……”方孔是第一個沒忍住噴笑出來的,接著其他人都紛紛側過頭開始聳動肩膀,要不是礙於冷麵閻王的威嚴,恐怕早就集體打滾了。
秦卿說完自己臉上都是火燒火燎的,也不知道封衍這臉皮是什麼材質的,竟是在這種畫麵下依舊高冷維持著麵無表情,隻是這一回終於鬆了手,讓少女自由發揮。
歡快的氣氛中,獨自站在一邊的瞿麗早就氣得頭頂冒煙,臉色陰沉沉地突然發出一道生硬的冷笑,“嗬嗬,我看秦小姐還是算了吧,術業有專攻,也別拿緊張當什麼借口,你這雙手是享福的,就該在家沒事泡泡茶,插插花。”
說的是享福,可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在拐彎抹角諷刺少女是花瓶,中看不中用。
一旁的封衍眉心一冷,視線堪堪正要掃過去,驀地就聽到秦卿的一聲回應,輕輕淺淺夾著笑意從容有度,“也對,我十歲就學習這些細致的東西,比起打打殺殺,確實要難一點。要是再搶了瞿小姐這碗飯,那就太欺負你了。”
她雙手交疊在身前,即便穿著休閑服也掩飾不住一身端莊優雅氣質,這些十幾年從泡茶插花曲藝裏練就出來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可恥的。
相反,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瞿麗被反擊地啞口無言,捏著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火冒三丈還是忍不住發了飆,“你別以為槍是那麼好練的,我十七歲進的部,隊,三年才能瞄到十環,其中的艱辛汗水,你這種大家小姐又怎麼會懂,哼,你要是覺得那麼容易,那你打一個十環試試啊?”
所謂打中,可不僅僅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是要百分百接近目標的大概率事件,沒有經過長期的嚴苛訓練是絕對無法完成的。
然而,“可以,如果我打中了,也請你立刻離開這裏。”秦卿雲淡風輕地點頭應下,並且做出了反擊。
“好,一言為定。”瞿麗也毫不遲疑,在她心中就從沒考慮過輸的可能,她今天就要狠狠給少女一個教訓,讓封少看清楚自己認來的妹妹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大小姐,連封月半點皮毛都比不上。
為了公平,最後瞿麗也站上射擊台,打算讓對方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