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類極其脆弱,在無盡的虛空裏,沒有氧氣陽光,他哪兒能生存下去呢。
“小布,不要說這樣的話。”李雲修隻感覺心口很緊,有種即將要失去的窒息感覺,他抱緊了布言,他不許她這樣說。
“光光。”布言看著李雲修身上的光芒變的很黑,他很難受。
濃濃的罪惡感在心裏升起,她好端端的,這麼多愁善感做什麼呢。
“我才不會死呢,我要一輩子都霸著你,欺負你,嘻嘻。”布言張嘴咬住李雲修的下巴,笑著說道。
李雲修低頭,摟住布言的腰身,吻住她的唇。
看著李雲修身上的光芒變成了淡淡的粉色,布言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李雲修吻的用力,恨不得把古言揉進骨頭裏,他怎麼敢想,她如果不在,他怎能獨活?
有人說,不要害怕失去,因為從擁有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失去了。
不害怕失去,是因為從來都沒有擁有過,擁有過的人,怎麼能不怕失去呢。
布言的日常就是偶爾秀恩愛,瘋狂的拍戲,瘋狂的建立學校資助人。
張峰死了,溫暖作為第一嫌疑人,幾個月了還沒有找到,但布言一直都知道她在什麼地方,誰能想象得到,曾經風靡全國的清純玉女,淪落到撿垃圾為生呢。
穿著髒亂,頭發起絲,又小又瘦,但是她那隆起的肚子卻能讓人看得出,她是懷孕的孕婦了,那肚子大的很,布言算了算,人類孕期是十個月,溫暖的肚子有點太大了,該不會,懷的是雙胞胎吧。
事實證明是的,溫暖懷上的,就是雙胞胎。
她摸著肚子,現在已經五個月,顧以北還是沒有放棄找她,而警方也再找她,溫暖看了看這髒亂的橋洞,第一次白天走了出去,她走到正在拿著照片問的黑衣人麵前拍了拍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回頭一看這個邋遢的女人就差點動手了,脾氣很是不好“哪兒來的髒乞丐,滾一邊去。”
溫暖忍住怒火,這些蠢貨,等她回到了顧以北的身邊,就讓他把這些蠢貨通通都解雇,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你們找的人是我。”溫暖撩開了起絲的頭發,指了指黑衣人手上的照片說道。
黑衣人看著溫暖這髒兮兮的樣子,差點吐了。
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這是溫暖,抬腳就要走了。
溫暖又氣又急,她不過就是髒了一點嘛,至於這樣認不出來嗎?
她並不知道,顧以北給手下的人拿的都是溫暖化妝精致,笑容甜美的照片,經過修辭,那簡直是美啊。
可現在的溫暖,許久沒有洗澡,衣服都是撿了穿的,又沒有什麼錢,吃喝都是飽一頓餓一頓,麵黃肌瘦,任誰都不會把她跟溫暖聯係起來。
溫暖還沉侵在自己的幻想裏,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顧以北心裏真的有她,為何會停了她的所有卡。
沒錢就寸步難行,一個男人,連一分錢都不肯給你花,又拿什麼來說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