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虛空醒來已經有一百年了,這一百年,硬生生的餓著肚子啊,可她又不能離開虛空那個鬼地方,在她快要陷入沉睡的時候,終於等來了第一頓美餐。
一個亂世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的女子,女子有滔天怨恨,讓布言直吞口水,眼冒綠光。
吞了這女子,她便可以不用沉睡,也不用忍受饑餓,更重要的啊,她可以離開了。
所以在女子越靠越近的時候,布言都沒有思考就吞了這來之不易的靈魂。
好飽,可女子一生回憶卻讓她口中發苦,跟吞了黃連一樣。
口中的苦味不散,布言隻能來平複女子的怨恨了。
她來,不是因為受不得女子靈魂的苦味,而是懷念那種報複之後的甜蜜滋味,怨氣消化,是很甜的。
“布言,蕭副衛讓你過去一趟。”有個男人探了個腦袋進來喊了一聲。
布言慵懶的回神,真煩啊。
蕭伯安這個大渣渣,要怎麼收拾好呢?
布言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邊走邊想,從女子布言的回憶裏來看,蕭伯安一直都是踩著女子上位的,人頭女子拚命去殺,功勞蕭伯安摘了,而蕭伯安騙人的手段也特別垃圾,就是一句待這天下平定,我們解甲歸田,我耕田你煮茶,可好?
布言相信了,可最後的結局是什麼,蕭伯安封為定北王,平定天下,迎娶南宋公主,擔心布言揭開真相,又把布言騙去,說了一番不得已的話,一杯毒酒,把布言送上了西天。
女子布言一生從軍,卻無人知曉她所做的一切,到最後,還要被最信任的人毒死,她不甘怨恨,不如輪回,飄去了虛空,機緣巧合的被布言吞了。
想著想著,就到了蕭伯安的賬外了。
布言走了進去,蕭伯安已經洗漱過了,看著精神的很,一米九的身高給人無形的壓力,陽剛的五官也讓人心動。
可布言畢竟不是那個布言了。
她打量了一下蕭伯安,就移開了視線,淡淡道“找我幹什麼。”
蕭伯安沉下了臉色,明明布言還是布言,可他卻總覺得布言變了,剛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初次見麵的打量一樣。
不等他多看確認,布言就已經不看他了,這輕蔑的樣子,是個什麼意思。
“蠻子雖然已經擊退了,可我們殺了他們的首領,不久之後他們必定反擊,而將軍的命令是,要我們主動出擊,一舉而下,三天後動手。”蕭伯安看著布言,淡淡的說道。
隻有他知道布言的女人身份,也隻有他知道布言的強大身手,所以他必須牢牢把布言抓在手裏。
“布言,我知道你累了,我也很累,你知道嗎?”蕭伯安見布言久久不說話,他語氣一軟,雙手就搭在了布言的雙肩上麵,無奈的說道。
蕭伯安的語氣很無奈,就好像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一樣。
布言抬頭看他“既然累了,那就別委屈了自己,我這就去找將軍坦白自己的身份。”
大渣渣,當了表還要裏牌坊哦,這演技不去做戲子都是屈才了啊。
布言轉身就要走,她又不是那個善解人意喜歡渣渣的布言,才不要捧著他。
“布言,別鬧了。”蕭伯安嚇了一跳,心跳都被嚇的漏了一拍,連忙伸手拉住了布言,一伸手,就想要把布言朝著自己懷裏拉。
布言皺了皺眉頭,一下打在蕭伯安手上。
“啪”的一聲響,蕭伯安縮回了手。
布言天生神力,輕輕打一下,蕭伯安的手就紅腫了起來。
“蕭伯安,男女搜搜不親。”布言打了人,絲毫沒有愧疚感,而是坦坦的看了蕭伯安一眼,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