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欒楚韻挑眉,疑惑。
“年醫生這段時間變得更加沉默了,平時本來就不愛說話的人,雖然溫柔的,可是總給人一種很疏離的感覺。我們院不少新進來的小護士愛慕年醫生,結果年醫生愣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給打發了。”
欒楚韻眸光深深,沒有說什麼
“欒副院,你知道年醫生說什麼嗎?”
“……什麼?”
“他說……他心死了。這話聽起來很虛幻,可是偏偏年醫生一說出來,那些小護士就信了。”
助理側頭打量欒楚韻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發現什麼。
其實她很想說,年醫生對所有的小護士和醫生都是溫柔卻疏離的,卻唯獨在麵對欒副院時是真正的溫柔,體貼。
隻是,助理也隻是這麼一想,沒有說出口。
欒楚韻扯了扯唇,“你也知道這樣的話很虛,指不定年醫生隻不過是暫時不想談戀愛罷了。”
助理頷首。
小白樓已經有兩家人住了進來,之前的那家人倒是很安靜,看起來沒有太難受,可是新進來的那一家,隔著好幾間病房都能夠聽見痛苦的哭聲。
負責小白樓的護士看到欒楚韻便上前,“欒副院,您來了。”
“什麼情況?”
“剛進來的是男性,前天出現的嘔吐症狀,今天早上便頭疼欲裂,而且還疼的不停撞著牆,這不,剛轉進來就疼的哭了。”
站在欒楚韻身後的助理聽到這樣淒慘的哭喊聲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脖子。
這是要多疼才會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哭成這樣?
欒楚韻將手上的藥瓶遞給護士,“把這個磨成粉,然後拿過來。”
助理和小護士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瓶子,欒楚韻卻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往前走。
越是往前走,那聽著頭皮發麻的哭聲更是劇烈,助理臉色有些泛白,“欒……欒副院。”
畢竟是一個小女孩,雖然做了欒楚韻的助理,可是跟著做手術也沒有多少次,欒楚韻看著她臉色蒼白便知道她害怕。
“去看看那個藥有沒有弄好,過去幫幫忙。”
“好。”助理一聽便轉頭跑了。
欒楚韻看著助理的背影,陡然想起洛老在世的時候。其實這個助理也是跟在洛詩琪身邊的,後來她成了洛氏醫院的副院長,洛老也說過可以換一個助理。
隻是欒楚韻當時還很多事情便沒有換,這用著用著,反而就習慣了。
她這個助理有些膽小,倒是給了她一些方便,起碼她的手術,助理不會跟著。
欒楚韻輕輕搖頭,轉身走進了病房。
隻見兩個大男人拽住一個穿著淺藍色病服的男人,防止他再繼續撞牆,而不遠處的一個女人則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哭著哀求男人不要再撞了!
欒楚韻也算是經曆過生孩子痛苦的人了,那可是難以承受的十級疼痛。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頭破血流的男人,她突然覺得……十級隻怕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不過是小打小鬧。
“欒副院,好了。”助理拿著已經磨成粉的藥進來,看到男人嚇得險些手一鬆把藥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