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顏麗芙,又例如顏麗錦。”顏似雪望向商青衡,“商公子,你請講。”
商青衡斟酌了一下措辭,開口道:“當時我與齡君一同在花園內尋找,我乃練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靈敏許多。路過那叢灌木時,隱約聽見幾聲氣泡浮動的聲響,低頭正好瞥見池繡姑娘的一角衣袖,於是便下水將她撈了起來。”
顏似雪繼續問道:“岸邊可曾看見什麼東西?例如遺留下來的首飾之類。”
商青衡想了想,緩緩搖了搖頭:“實在太黑,看不清,明早再去看看。”
慕容止插話道:“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了?”
顏似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還是等證據出來後再看吧。慕容止,你什麼時候回去?”
慕容止回道:“估計明日一早就得走。”他扭頭望了望商青衡,“你呢?”
商青衡猶豫了一下:“我也得早歸。”
“你一個人能行嗎?”慕容止問向顏似雪,“要不我鬧個事兒,在這留幾天?”
“應該能行。”顏似雪低聲道,“不過不管下手的人是誰,既然她已經將事情鬧到了人命上麵,我還是找些防身的東西好。”
慕容止隨手翻出了一個紙包,丟到了顏似雪的懷裏:“給。”
顏似雪謹慎地捏了起來:“這個是什麼毒?”
“麻藥。”慕容止回道,“不論是聞一下還是嚐一口,立刻昏倒沒商量。”
“昏多久?”
“至少一個時辰。”
“好。”顏似雪將麻藥揣進了懷裏,“這樣放心多了。”
一把古樸的匕首橫在了她的麵前,顏似雪愣愣抬頭。
“這個,你帶著。”商青衡凝視著她,“很適合女子。”
那匕首精悍短小,看起來極為輕巧,確實很適合女子攜帶。不過,算起來顏似雪與商青衡這才第三次見麵,而且這匕首雖看起來不甚起眼,但棱角光滑顯然是他的貼身之物,就這樣收下實在不大妥當。
慕容止拈著下巴想了想,勸道:“要不,你還是收下吧。”
“啊?”顏似雪有些驚詫。
風紹棠近來政務繁忙,昨日已奉皇命前去江北。慕容止也不是日日清閑,若顏似雪真出了什麼事,拿個匕首在手裏也安全些。
“多個東西防身總是沒壞處的。”慕容止將匕首接過來順手扔進了顏似雪的懷裏,“況且太子殿下也沒這麼小氣,不過一個防身的匕首罷了。”
顏似雪忽然想起了什麼,貌若無心地試探道:“容矜近來很忙?”
“對啊。”慕容止下意識答了出來,旋即渾身一陣雞皮疙瘩,連忙補充道,“他是太子殿下幕僚,最得太子信任,怎會不忙?”
顏似雪盯著他望了許久,才半信半疑地收回了目光:“有時候真不知道該不該信你的話。”
“哈哈哈......”慕容止心虛地摟住了一旁的商青衡,“天快亮了吧?青衡兄,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