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眸一暗,來不及細想,徑直用自個的身子撞向了鶯兒。
鶯兒一個趔趄後回身卻看到臉色陰沉的獨孤容姿瞠著自己……
獨孤容姿冷冷一哼,向前便給了這鶯兒一個巴掌,“混賬!本小姐亦是你可以撞的?”
鶯兒清晰這容姿小姐向來是脾性驕冷,即是賣了自己亦是使得的。
她也不敢多言,隻得垂首跪下。
“容姿小姐,婢女不是有意的……”
她咬緊唇,快速抬眸望了眼洛氏,明眸裏透著無奈和駭懼。
邊上獨孤容煙的臉色也倏地差了幾分。
鶯兒是自己邊上的大丫頭,獨孤容姿這可即是在打自個的臉!
乃至是碾在自個的臉麵之上!
她涼涼盯著獨孤容姿,由於顧慮人多眼雜,隻沉音道:“你給我出來。”
獨孤容姿顧不得去瞧獨孤容煙的臉色,回身對幾個老媽子命令道:“這賤婢倘若跪不滿倆時辰不許起身!否則你們同罪!”
邊上立著的洛氏狠狠揪著衣襟,幾近是要咬碎了一口貝齒。
這畢竟是咋回事?!
今日自己分明已然安排好一切!可怎的即是事事不順?!
對!是她……是獨孤容姿這個小賤貨!
這個賤貨昨日回府後便跟自己過不去了一樣!
既如此……
這賤貨便留不得了!
片刻後,獨孤容姿便跟著獨孤容煙步入了邊上的茶廳。
見沒了旁人,獨孤容煙暴怒的臉色這時才顯露出。
而獨孤容姿卻不待她先開口,浮著一縷冷色輕輕道:“夏氏今日怎會撞到了肚子?這醫女怎的來的如此及時?而這鶯兒的舉止又有何不妙?”
她睹了眼放下右掌的獨孤容煙,笑紋更甚,“倘若嫡姐瞧不出一絲半分兒來,我奉勸嫡姐還是不要想著跟洛氏鬥了……”
獨孤容煙盯著似笑非笑的獨孤容姿,心中卻是湧上了一團恨而不可以的感覺。
她這是要幫自己?
獨孤容煙猶疑了一瞬,“你這居然是何意思?”
獨孤容姿也不理睬她,向前一步道:“嫡姐,倘若今日夏氏有任何不妙,這事……你便扯不開這幹係,你快要出嫁了,這掌中的中饋權力可還握得穩當?”
獨孤容煙眉心一跳,沉音道:“你是說……我已然入了局?”
見她聽了進去,獨孤容姿鬆了口氣,“嫡姐心思通透,細想便能想出個中貓膩所在。”
獨孤容煙的心倏地跳快了半拍。
沒錯!
今日之事偶然中卻透著股怪異!
由於前些天洛氏的勸說,夏氏作為懷有身孕之人,是來自個的院中揚一揚這福氣的……
可就在她坐久腿乏之時,扶柳便扶了她起身行走。
那時卻正碰上了端著托盤的鶯兒疾步進屋……
扶柳心急護主居然是倏地避讓了,而鶯兒亦是一心要避開的意思。
但即是這倆人的動作巧合間,夏氏竟被攜著活活撞向了那烏木雕螭紋魚桌!
當即即是一片混亂,而自己卻也亂了陣腳……
“倘若這是做了局……那醫女……”
獨孤容煙倏地張大了眼,這局指向的即是自己!
手掌中饋,這醫女一事自然亦是脫不開跟自個的幹係!
既是要對付自己,那夏氏便不可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