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伸手去拿照片,文靜卻把手裏的信封舉的更高。“這麼著急幹什麼,先給你看樣東西。”寧靜從信封裏拿出一張紙放在安然的麵前接著說:“這個是圖象分析專家的鑒定書,你這些照片都是經過電腦處理的,技術很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哎呀,你既然這麼想要就給你拿回家慢慢欣賞拉。”
被寧靜把相片砸在臉上,安然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所有人都在取笑他,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就無法相信盼望以久的時刻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兩個警察走上台來,直接站在安然麵前亮出一副手銬。“對不起安先生,我們懷疑你和多起案件有關,麻煩你回去配合我們協助調查。”其中的一個警察說話間要給安然戴上手銬。
已經失去理智的安然不願意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把推開走過來的警察,從他的腰間拔出手槍,直接把站在旁邊的文心拉過來抱在了懷裏,槍口頂在她的太陽穴。他的手在發抖,心也隨之顫抖賓客嚇的急忙跑出門外,台下的人全向他圍了過來!
安然挾持文心慢慢的退往台下,圍住他的幾個人沒有一點鬆懈,警察更是步步緊逼。“你們不要過來,不要再逼我了。我也不想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切都是你們逼出來的。”他在怒吼,把所有的怨憤盡情的發泄,也為了給自己顫抖的心片刻的穩定。
走出去,警察已經包圍了整個酒店,還有深愛著的小憂,她想衝過來卻被阿楓死死的拉住。在她的眼睛裏,淚水已經順著留了下來,是否安然在她的眼裏讀懂了什麼,還是再無顏麵與愛人相對。他不再往前走,而是把文心拉到了酒店的天台。
站在天台邊上,看那城市的忙碌與繁華,這一切都將隨之遠去。無法再逃,也無路可逃,這裏很可能就是最後的歸宿。站在對麵的人在不停的給他勸導。
“安然,你別這樣,我們會給你向求情的,你先把文心放了,警察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你不要亂來,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你這樣做隻會加重自己的罪行。”
……
安然抬頭看向天空,已經麻木的神經裏感覺所有的聲音都是一種嘈雜,他們都在罵著,都在取笑。雲彩上飄過母親的身影,她在給父親孱弱的身軀做著按摩;雲彩上飄過兩個弟弟的笑臉,他們正在學校裏認真的上課;雲彩裏還有小憂的身影,她站在學校的的草地上,笑著,笑著……
手越來越顫抖,安然在大聲的哭泣。憤怒讓他的情緒到達了極點,低下頭附在文心的耳邊說:“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拉你陪我一起走,我看誰還能高興的起來。”拉著文心,移步靠近天台的最邊上,再往前半步就將掉下去。轉過頭,癡呆般的笑了笑抱緊文心一起跳往樓下。
文總和家偉一起飛撲過來,可是由於距離比較遠,根本沒有碰到兩人絲毫。文總趴在剛才兩人站立的地方,完全不顧往日的形象,哭聲感染著在場的每個人。家偉扶住她的肩膀,淚水還是止不住滑落。小憂把頭靠在阿楓肩頭,根本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生離死別場麵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二十八層高的大樓,消防隊員早早的在下麵準備了厚厚的墊子,但也隻是起到很小的作用。文心身體本就還很虛弱,落下時候頭部著地,當場結束了年輕的生命。而安然卻僥幸的逃過了死亡,由於神智的失常以及落下時的衝力,除了身體多處受傷將要在輪椅上度過人生旅途外,頭腦也變的瘋瘋癲癲。就算痊愈也將受到法律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