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路鹿需要靜養?”池啟說,“你留下,她怎麼靜養?”
“她也希望我們留下不是嗎?”陸晨反駁。
聶萱在一旁和路鹿談論著吃什麼孩子才會白嫩,健康,不理會陸晨這種抽風的問題,他喜歡留就留下來,不行的話就回去。
他最近也需要一段時間休息。
對於他來說……池家實在不是度假的地方。
傍晚的池家,夕陽如血,晚風輕拂,空氣中飄著玫瑰花的香氣,和廚房的味道連成一片,整個池家老宅的空氣都變得十分寧靜,舒緩。
寧寧和管叔的孫子穿上了黑色的小紳士禮服,池騁也被穿上黑色的小禮服,打了秀氣的小領結,頭發也梳得十分規矩,他們突然穿得這麼正式,聶遠有點驚訝。
寧寧說,“媽媽,爹地給他們買的禮服,好看嗎?”
“好看啊。”聶成說道。
寧寧說,“他還給媽媽買了,你也去試一試好嗎?”
聶成不由分說被推進了試衣間,有一件白色的婚紗禮服,是緊身設計,下麵旋轉開一朵又一朵玫瑰花,花蕊中都有一顆小鑽石,玫瑰鋪了整整三米。這是低胸設計,十分……甜美,適合聶遠。
這是她設計的婚紗禮服,是下個季度婚紗禮服中的主打婚紗,她個人也很喜歡,設計的時候也是想著,自己是新娘的時候,穿上該多美。
這是池家的溫暖給她的靈感。
然而,這是沒有曝光的禮服設計,設計圖還在她的設計圖稿上,禮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想問,卻沒人回答他。
聶成換上了自己設計的婚紗,本來就是為了自己設計的婚紗,且是自己要打造的婚紗,如今被人先做了出來,給自己穿上,她是很驚訝,也很感動的。
年清天天都看到她的設計圖,或許她覺得這禮服很適合自己,所以就去訂做了。
“媽媽,你真漂亮,我們去下麵讓他們看看,媽媽是多麼美麗的新娘子。”
……
聶遠一直被帶到封閉了許久的小院來,裏麵早就圍了一圈人,海灘上有一架白色的鋼琴,池騁穿著一身新郎禮服,坐在鋼琴前,優雅地彈奏著一首鋼琴曲。
男人優雅的手指的琴鍵上輕盈又莊重地譜寫出一首纏綿的歌曲,他不是鋼琴曲的愛好者,被這樣的場景震驚了,幾乎站在原地不動,怔怔地看著這個在彈琴的男人。
池騁微微抬頭,他今天打扮很正式,袖口上的寶石袖扣在夕陽下發出淡淡的光芒,襯得他麵白如玉,仿佛沐浴在夕陽和海風中的白馬王子。
聶遠忍不住沉醉在鋼琴曲中,沉醉在男人特有的優雅中。
他仿佛看到了他的王子翩翩而來,等著他點頭,等著陪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最後一個小調,所有的沉醉,柔和,宛若人間至死不渝的愛情,纏綿憂傷,又透出淡淡的簡單和守護,把聶遠籠罩住。
聶遠微微紅了眼睛。
微風帶來池騁的笑容,他嗅到幸福的味道。
最後一個音節結束,池騁優雅地站起來,走到聶遠麵前,指尖有一枚簡簡單單的戒指,沒有多餘的裝飾,卻是和池騁手上一樣的戒指。
“聶遠,聶先生,願意嫁給我嗎?”池騁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神情地說,夕陽在他身上灑下了一層絕美的光輝,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美。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幸福。
聶遠感動落淚,“我願意!”
池騁紳士地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個輕吻,把戒指套進專屬於他的位置上,突然一拉,把他拉到他懷裏,“聶遠,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今晚就是池騁和聶遠的結婚典禮,或許,也是聶成和年清的新的開始,出場的人並不多,卻已經是所有幸福的集合體。
以後也好,現在也罷,隻要他們獲得了自己的幸福,隻要最愛的人在身邊,最想要的生活在未來,日子是他們的,該怎麼過,他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