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也一聽扶霜被抓了,可是一刻都坐不住,不時的張望著。小六就是怕他衝動,要是這會兒衝出去,同冰妍對峙一定會惹出事來。別人沒消息,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都知道預言的事,搞得西域所有人,水族也好,火族也好,冰族也好,都是人心惶惶的,強烈的要求要找到這兩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推兩個人出去,平息大家心中的怒火還有暴躁。
餘也最怕的就是要是冰妍知曉了扶霜是女子,再隨便湊一個人過去,把扶霜和那個人一起推出去可如何是好?現在這會兒,真是什麼都沒得到,曾煜沒救出來,扶霜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了,歸根究底還是冰妍的不是,因為她的野心,因為她的一時興起,還真的是隨意害了不少人。
這人啊,還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沒過多久餘也心中的不安,也都一一實現了。小六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但根本不敢同餘也說,要是餘也知道了,不論是怎麼,也會去救人的。可那樣的場麵,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人,反而是實實在在的把自己搭進去,也會被當做是同夥,惹得公憤的。屆時,在西域也沒什麼立足之地了。
就是想做其他事,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煜兒,這人是西域的災星,你不是已經答應留在這兒了嗎?我要你親自去主持這個儀式,讓人燒死這個妖女。”
扶霜被冰妍特別吩咐之後,被伺候了幾頓鞭子,頭發散亂的披著,白色的衣裳被血染成的暗紅色,傷口已經被撒上了鹽巴,那種疼痛光聽著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去承受。隻是這病態的樣子,也能隱隱瞧見這是一個美人。
沒人認出來扶霜就是那個前些日子在西域到處逛的俊俏公子,所有人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燒死她。如此,西域的那些禍事就不可能再有了,也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很長時間,不用擔驚受怕,日日夜夜都想去抓人了。隻要這人死了,很快,很多事情就可以了結了。
“怎麼,煜兒是下不去手?她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罷了,如此都下不去手?煜兒手上沾滿的鮮血,也不是一般的少,要是跟娘親說著實下不去手,為娘的會懷疑你的投誠。要是娘親不開心,你便又得回到地下,被好生伺候著。煜兒就願意為了一個不知名的人,放下現在的一切?”
冰妍早在把曾煜叫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很多事。她知道,曾煜現在最想啥的那個人就是她,不過是沒什麼機會。他隻是想出來,得個機會,就沒想過幫冰妍殺人,去做這個板上釘釘的惡人。
“逼著我,你就那樣覺得開心?殺無辜的人,便是眼睛都不眨?他們就該欠你的,一個一個就該死是嗎?”
餘也扔下了冰妍遞給他的劍,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已經是隱忍了很長時間了,隻是想表露出來的時候,也逼著自己一定要忍著,不管是什麼事,也得忍著,三思而後行。結果,這可倒好,每一次他退一步的時候,總是有人得寸進尺,根本不在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扶霜說不害怕都是假的,從小就是眾星捧月,根本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就是想出去行走江湖的時候,也從來就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情。這下麵的人也像是瘋了一樣的在那兒左一句右一句的喊著,是鐵了心的想讓她死了。
曾煜看著扶霜,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有一種感覺,像是很久以前認識似得,可是腦海裏又沒什麼印證,和情情愛愛沒什麼太大的關係,隻是單純的覺得很麵熟。總而言之,他要是真的動手的話,一定會後悔內疚很久很久的。而現在的曾煜,不論是發生什麼事,都不想在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