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指月說著,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言兒拚命的搖了搖頭。大聲反駁著,“我覺得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這兒可是什麼都沒看見,不能這麼過分不是?要是嫌麻煩的話,你們把我丟在那兒就是了。看你們幾個輕功了得,他們找到我的時候,你們也有的時間跑了。怎麼,還怕沒他們速度快?看你們這麼厲害,一定不會那麼計較的是吧?就當我從來都沒出現過,自己過自己的不也是挺好的嗎?”
扶霜知道言兒的小心思,她在這兒待著,屬實也是無趣的。剛才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那麼不經嚇,真是被嚇到了。言兒果然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心性都還不成熟,也的確是造不成什麼威脅。要看她就要同意了,榮指月馬上說道。
“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我們前腳把你放了,這後腳就找了一堆人過來,讓我們猝不及防,那我們又該怎麼辦?誰知道你說的話,能信幾分?你這麼著急的走,不會是在路上做了什麼手腳吧?”
“我這被綁著,能做什麼手腳?你也未必太看得上我了。我跟你講,這可是赤裸裸的汙蔑,我可不背鍋。我這說的話,句句屬實,是肺腑之言,你可不能這麼說我。”
言兒看榮指月第一眼的時候,良人對眼的那一刻,就是實實在在的莫名的相看兩討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總是不想接觸什麼的。這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榮指月還過來插上一腳,真是讓人覺得討厭的緊。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幹什麼。
“我說的也是實話,要我說,你也是心虛,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看你那麼嘴硬,就是再被綁著幾個時辰,估計還是什麼事都沒有。你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是知道的,還是那個尿性。”
“我怎麼惹到你了?你至於這樣唇槍舌劍的,看我不順眼?我想回去怎麼了?憑你們的本事,就是沒有我也跑的掉吧?本來帶上我就是累贅,我都已經主動要走,不計較了,是你一直在咄咄逼人好嗎?我們之前並不曾見過吧,你至於這樣咄咄逼人,搞得像是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言兒不甘示弱,她的三腳貓功夫雖然算不上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要是和眼前的這個人動手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是有幾分勝算。厲害的人打不過,半吊子還是可以拚一拚的,總是要相信,會有奇跡發生的。隻要心裏有想法,堅持堅持,說不定就做到了。
人嗎,總是要信的。
“我也沒有咄咄逼人,是你自己的感覺罷了。像你這樣,一驚一乍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你的動機。這要是背後捅了我們一刀,可就沒那麼舒服了。我們不過是為了安全起見罷了。有備無患。”
“好了,既然你那麼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出入西域總是有一些特殊的東西,你那麼愛玩兒,又經常出去,總是有很多小玩意兒吧。把你手中的那些東西都交出來,便可以讓你離去。不過,要是你敢說出去半個字,就是你躲在家裏被層層保護起來,我也有的是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信的話,也可以試試。我這個人,也挺喜歡有挑戰的事的。”
扶霜聽著她們兩個人在那裏吵來吵去的,真的是頭都大了。現在這個關鍵時候,還能吵的起來,也是少見的。也是難得見榮指月那麼較真,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是怎麼了。
“我可以給你,但你要先給我鬆綁。”
扶霜想想也是,畢竟是在眼皮子底下,她也做不了什麼,就放了。言兒從包裏拿出了幾個像銅板一樣的東西,遞給了她。扶霜接到東西之後,一個手刀就把言兒弄暈了,拿到了東西自然是要信守承諾的,但是她可沒說是在清醒的時候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