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真要是惹怒了他們,就是我出麵,也救不了你?你至於為了餘遲年做到這個份兒上?小六,你是不是瘋了!”
阿炎是真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還是小六第一次反抗,真是要把他活生生氣死了。怎麼說都說不通,還想要他怎麼樣?
小六看著阿炎的時候,目光堅定,是說了就不打算再收回去了。這樣就很好了,反正都已經決定去做一件事了,其他的,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客棧還會陸陸續續的來許多人,每一個人都可以勝任他所在的崗位,就是離開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罷了。在義父病危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的陪他,心裏本來就有這麼一個坎兒。現在有那麼一個機會,可以去完成他的遺願,我若再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這輩子便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了。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我沒有瘋。老板,等你什麼時候有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的時候,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那麼執著了。”
小六的話,讓阿炎就是想說什麼,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已經說的那樣明顯了,他都已經做好了許多準備,就是看現在,是什麼樣子罷了。
老板也沒必要一直勸著他,他已經是心意已決了,說什麼都不會去改了。
“你護住的這個人,也許是三族的公敵,就是這樣,你也會義無反顧對嗎?”
本來也沒想同小六說那麼深沉的話題,可他是那樣的執迷不悟,阿炎沒辦法,也隻有有什麼說什麼了。霧緒把他叫回去說這些的時候,他就知道,要出事了,不過是早晚罷了。這會兒,大家都隻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一旦時機成熟,餘也是插翅難逃的。
放在那麼好的生活不過,為什麼非得要讓自己摻和進來?阿炎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小六要那麼的執著。
他的義父不過是出現了短暫的幾年光陰罷了,就為了這幾年光陰,把自己的一生都陪進去了,真的就值得嗎?就那幾年的好,比過了那麼多年的陪伴,怎麼說呢,阿炎還是覺得有幾分難過。
這麼顯而易見的答案,說不難過都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看你從族長那兒回來的時候,那個神情,我就知道了。隻是放在了心裏,沒有說出來罷了。老板對我一直都很好,義父對我的好,是無可取代的。他真的像是我的親生父親一樣,那幾年,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就是現在,我也沒辦法接受義父已經離去的事實。老板身前身後都有許多人陪著,自然是不會明白,我們經曆的很多事,我也沒有想過要讓老板一定就得理解了。這樣,也很好。”
阿炎還是拗不過小六,索性也不一直跟他說這些事了。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還那麼執著,就像是傻了一樣。既然這樣選擇了,那就隨他去吧,總是要吃吃苦頭,吃夠了,自然而然就會回來了。就知道,誰才是真的對他好的人。餘也不過也隻是利用罷了。
選擇說出一些事,依照小六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會放任不管。餘也還是選擇繼續利用小六了。看著小六那麼傻,阿炎這心裏,著實是不好受。要是一開始的時候,就沒同意讓餘也在這兒住下,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了。可是,再後悔也沒用了。
離開了客棧之後,扶霜這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常言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扶霜雖不是特別信這些,可這心裏啊,多多少少還是覺得堵得慌,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這橫豎是惹上麻煩了,隻覺得有些煩躁。也不知道,餘也那邊怎麼樣了,估計也是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