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也和冰妍的拉鋸戰,現在才是正式開始,剛開始隻不過是熱熱身。冰妍那勝券在握的樣子,著實是讓餘也覺得有別的頭疼。越是平靜,看起來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實際上越是更大的事情在等著。
小六最近也不常來找他了,客棧多了幾個客人,倒是水族那邊,有意無意的差人在樓底。也不知道那幾個姑娘,這天寒地凍的在樓下逛著,難道不覺得冷嗎?
扶霜倒是想同家裏通通書信,好像每次送出去的東西,都沒有再回來,估計是半路就被人劫走了。送信的信鴿,怕是無一生還。
扶太守也派人在西域附近看著,隻是西域戒嚴,連進都進不去了,甚是擔心在裏麵的扶霜。可這就是再擔心,也是於事無補。在真的看著扶霜走了之後,扶太守才是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那麼快答應,說什麼也不同意,就是找個人代替也是好的。這回可倒好,不僅是他的霜兒,還有榮家的兒女,真要是出了個好歹,可怎麼交代。
榮老爺自打發現女兒不在的那一天,是真的要被氣死了。兒子和女兒,沒有一個是讓他省心的,去西域陪著扶霜榮老爺是不反對的。扶家對榮家有恩,扶家有難,說什麼也不能在一旁看著不幫,隻有去。讓榮湛去,心裏還踏實一些。幼薇過去,怕是隻有添麻煩的份兒。
就是嘴上再怎麼說女兒太頑劣了,得出去曆練曆練,也沒想過要把她往西域那個地方推。他怎麼能看著幼薇受苦,這心裏啊,自然是堵得慌的。
曾煜假意屈服,冰妍都看在眼裏,也知道他是什麼心思,卻並不曾真的去追究什麼,反倒是真的守信的把他放了出來。雖還是在一個院子裏,但不是被人捆著綁著,可以自由出入,這吃的用的,可比被鎖在地牢裏的時候好多了。
那些人,對他也是畢恭畢敬的,隻是不同他講話罷了。冰妍說了要讓他看一出好戲,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了。至於是什麼樣的好戲,也隻有等著到時候才知道了。冰妍讓曾煜親眼看著餘也就在自己眼前,就是不讓他同餘也見麵,是想讓他知道,即便是出來了,鬥不過的依舊是鬥不過。
在冰妍的眼中,看著他就像是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做那麼多,隻是為了逼著曾煜認清現實,別再同那些沒有用的事。學會順從,就是第一件事。
玉奴倒是想抓人,卻不想做第一個動手的人。既然人都在監視範圍內,反正是跑不掉的,要是急於求成,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就是想吊著其他兩個人的胃口,讓忍不住她們先去,試試水了之後,才好做其他的打算。
這畢竟可不是一件像樣的好差事。既然那麼想表現自己,那就全都讓給她們好了,她可是從來不著急這些事的。
橘子還是有些太年輕,看著玉奴不緊不慢的,著實是有些著急,生怕其他二位姑姑知道了這些事,先帶人過來抓人。屆時拿到姥姥那兒去邀功,之前做的事,可能就會前功盡棄了。
玉奴隻是笑了笑,還是讓她不要著急。是自己的,不論怎麼樣,都還是自己的。這要是不是自己的,就是她們再怎麼搶,也還是什麼都得不到。勾心鬥角了那麼久,很多事都是昭然若揭的,你都不必去細細的追究。
這些年發生太多事了,要是每一件事,都這樣去追究,那還不知道會累成什麼樣子。就這樣,悠然自得的辦事,這種狀態對於玉奴來說就是最好的。
既然不知道對方的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那就坐著慢慢看戲,總是有一個人是沉不住氣,會先出手,到時候就左手漁翁之利就好了。其他的事,根本不用太在意。
放寬心,反而得到的會更多一些。你越是覺得不服氣,越是要去爭什麼,搶什麼,最終還是不一定是自己的,反倒是把自己弄的很受傷。要是這樣,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