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冰妍望著跪在地上的人,麵目表情,擺弄著手中的棋子。起先最討厭的便是這繞來繞去走不出的算計,後來連自己都變的即便是這樣也覺得無所謂了。這改變,曾經的自己從來都沒想到過。
“水族那邊再查預言的事,這是族長知道的。餘也那邊,莫名同一個來西域不是很長時間的人聯係密切,甚至是有些舉止親密,我在想,餘也和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水族要找的人。目前還在查探,一有消息,必定立刻同族長回報。”
冰妍點了點頭,就叫這人下去了。手底下的人,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至少想要的消息,已經找到了。餘也啊,餘也,即便是她不動手,也自是有人能找到他那兒去,就看他命好不好了。
真是老天都在幫她。跟她鬥,還真不是差一點火候。
“這餘也,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會不會隻是做給我們看的?”
彥途一直都在冰妍身後,靜靜聽著。看著她擺了又打散,打散又弄好,主人的心思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能猜的準的。她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就隻有她自己才清楚明白。
“餘也的確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可中原人有一招,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切皆有可能,他就是故意把真的擺在明顯上給我們看呢?”
當年的曾毅便是如此,把冰妍著實是騙的好苦。就是現在想起來,心裏的那把火還是久久不能平息。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主人現在想差人把消息散播出去,還是?”
這段時間,彥途還是第一次見冰妍笑,心裏難免一激靈。每一次,隻要冰妍笑,便是盤算出了什麼事,必定有流血的時候。莫不是真的來一出禍水東引?讓他們鬥,好坐收漁翁之利?
“為什麼要?現在正是該西域團結一致的時候,三族共同的敵人是中原人。要是因為他們幾個不成氣候的人,給了中原人機會,白白的便宜了他們,我可一點兒不開心。既然都差人過來拖著,那就好好陪他們玩一出好戲,不管是什麼招數,就當是看戲就好。若餘也和那人,真是預言中所說的那兩人,便叫他們有來無回,誰都別想走。”
“彥途明白,主人吩咐的事,必定會辦的妥當,不會讓主人憂心。”
“你一直都是最深得我心的人,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另外煜兒的事,先壓著。那幾個老頭又開始了,興許是叫我最近的脾氣好了些,想沒事找些事來做。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長老就是如此,等把這些事弄好了,他們自然就知道主人的良苦用心。主人大可以不必管他們,這些年,也都是這樣過來的。”
長老是栽培過彥途的,要是讓他動手,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下不去手。再者說,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也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不顧及後果。
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主人一人一之力,也撐不了多久。
“我並未叫你動手殺了他們,隻是叫你安頓好他們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有風雨要來,把老弱婦孺遷到其他地方去,沒有後顧之憂,才好辦正事。”
冰妍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像是要把所有的人都毀滅一樣。她是有一段時間不曾大開殺戒了,這次是認真的,餘也是趕上時候了。來了西域,已經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哪裏還有縮回去的道理?
“必定辦的妥妥當當。對了主人,火族那邊,您打算怎麼處理?火族族長,向來不問世事,如果不是去刻意鬧翻,不會主動讓手下人惹任何人。可他的脾氣,也是各族族長中最爆的,認定的事,要是拿不到一個說法,也不知道會鬧騰到什麼時候。”
“他的事同我又有什麼幹係?著人去查,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借著冰族的名號惹是生非,抓到人了便送到火族那兒去。若這樣都不肯平息怒火的話,便什麼都不管。西域現在這個時候,要想三族都平平安安的,他不會這時候死纏爛打著不放。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可比我們想象中的識時務多了。倒是水族的那三個小丫頭,窮追不舍,有些討厭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