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是我,我必定會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泄憤。可以沒有感情,卻受不得半分欺騙。”
榮指月憤憤地說道,這一點她是極其極端的。她這人,就是生氣的時候,也極其好哄,且也隻是在當時覺得特別生氣,後麵想明白了,也就好了。隻要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氣消了,也可以是什麼事都沒有。
怕就怕,這事情並不簡單,這最怕的還是被背叛。一旦發現,不論是誰,也不會原諒。
扶霜何嚐不是這樣?想想要是餘也同她說,喜歡她不過是因為他和他的心上人有幾分神似,或是需要得到什麼而在一起,不得被氣死才怪。因為得到太不容易,多少都摻雜著一些卑微,這份兒卑微足夠把一個人活生生的逼瘋。但凡是有點兒風吹草動,也是受不得的。
“這世間的女子,動情之後大多都是如此,沒有誰可以接受這樣的背叛。那男人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私心,究竟害了多少人。就連曾經繁華的臨桉城,也是被冰妍親手毀掉的。”
“這男人是以前的臨桉城城主?”
榮湛心裏一驚,曾經的臨桉可以說是已經超過了太息,可就在前幾年銷聲匿跡,除了地址,再沒留下什麼,是被朝廷徹底放棄了的。那個時候的臨桉,就好比現在的太息,甚至比太息還要再好上幾分。
“正是。”
聽到消息的時候,榮湛、扶霜、榮指月,皆是有些錯愕。
尤其是扶霜,她的爹爹就是太息城太守,接觸的大多都是城主,以前臨桉城城主也來過太息,去過扶霜家中,扶霜小時候應該是見過的。那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叔叔,眸中像是帶著星星,爹爹也十分以禮相待。
那個時候扶霜不懂,隻是隱約覺得是個重要的客人,哪知道這之後的事,都是有淵源的。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也無法去說些什麼。他是臨桉城主,那時候多的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手裏的珍寶更是數不勝數,想要什麼是拿不到的?即便是想取冰族的寶貝,跟著協商就是,以物換物,何必靠近冰妍,接近她,同她說滿心的歡喜,鬧成這個樣子。女人,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他心中應當是清楚這一點的。”
扶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要是讓她相信,那個叔叔是壞人的話,一時半會兒真是無法接受的了。
榮指月看向扶霜,心裏也猜到了七八分。她是沒見過這臨桉城以前的城主,更別提是什麼印象,對她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他做了什麼事,就當是聽個故事。扶霜姐姐和榮湛該是親眼見過的,那會兒哥哥可沒那麼調皮搗蛋,爹爹也喜歡帶他去串門,認識了不少人。而榮指月呢,就是在家中溫習功課,學琴棋書畫,把教書先生氣個半死。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有可能發生。你無法去預測,更不曉得身邊親密無間的人,會慢慢變成什麼模樣。若是你苦苦的追尋一個東西,為此哀求都沒得到一個結果,隻有在等待中消亡,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就這樣慢慢地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你會如何做?就這樣坐以待斃,還是拚死一搏?曾毅的改變,亦是在理所當然之中。”
言淩也是這樣改變,在不知不覺間,甚至都想不起曾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做一個多正直,或是必須要怎麼樣怎麼樣的人,不過是隨心罷了。這好人也好,壞人也罷,各有各的好處,而這中間人才是最痛快的。
扶霜、榮湛和榮指月不得不承認,言淩說的的確是很對,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反觀他們,所聽到時,那種無奈和痛苦,一下子湧上心頭。無法去主宰什麼,也做不了什麼,更是無法去選擇自己應該走什麼樣的路。隻是一味地的朝前走著,一直走著,在這條路上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