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笑,拿起了酒杯,暢快喝了一杯,繼續道,“的確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年年征戰,逼死了太多的人,看起來像是得到了很多,一座城或是其他什麼值錢的玩意兒,這都是百姓們戰士將軍們用鮮血換來的。當今天子這樣做,隻會讓眾多人心裏憤憤不平,不是每個士兵都喜歡打仗,這仗打的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再這樣下去,這天下究竟是誰的,還真是說不準。不忠不義不孝這三點,終歸是有人打破陳規,去做那個第一人。隻是不知道,還得等到什麼才是個頭,這條路,又靜靜地等了多少錢。”
“閣下的確是有膽子,我剛說的也隻是皮毛罷了,閣下是直接推翻了。看閣下的樣子,是否是同那兒結過仇?”
那人的話說完之後,扶霜和榮指月直接是被嚇了一跳,她們兩個人在背後也隻是敢抱怨抱怨,沒有想過說什麼過於大逆不道的話,可這人呀完全就是不在乎,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慌張,相反是過於泰然自若的。這讓扶霜不免更加的覺得他有趣了。
這樣一個人,說這樣的話,且還是句句在理,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真是讓人好奇的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麼簡單的道理,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君王要想自己的江山穩固還能開拓疆土,若是不搞好內部的關係,一定會把人逼到極點。當今天子忘了一句話,欲速則不達,他逼著這些人成為他權利的陪葬品,卻忘了沒有任何人會這樣受人指使一輩子,且還是什麼都不要。總是會有人受不了,揭竿而起,到時候皇上就知道,自己犯的錯誤酒精是有多麼的蠢。以後收到的所有磨難,都是一開始就埋下的禍根。忠言逆耳利於行,皇上太喜歡聽好聽的話,沒想過納賢,也不信忠良,寵小人,使得朝廷烏煙瘴氣,卻不自知。總之呢,這以後的路長著,都不知道會怎麼樣。他們怎麼樣,也由不得我們去評說,更別說是去解救什麼了。”
“我知道,逼的忠良的臣根本沒辦法做什麼。要是皇上可以明察秋毫,認真去對待,也許就不是這個樣子,也絕對是比現在富裕的多。不至於就是征戰,也什麼都拿不出來,靠著收其他地方來維持打仗,這樣勞民傷財,的確是沒什麼意思。”
說起打仗,扶霜是厭惡到了極點,險些波及太息,爹爹為了這些事都快操碎心了。這些都是皇上的想法,全部加注在了城主身上。爹爹一直沒同她說稅收增加了,是他一個人在扛著,頂著那麼多稅收,兩鬢斑白,看的扶霜甚是心疼。就是想為爹爹做些什麼,都好像是什麼都坐不了,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要是沒有戰亂,皇上做個明君,百姓安居樂業,該有多好。
“事實就是這樣,根本沒法去改變什麼,倒不如學的聰明一些,去脫離這些。跳開這些不說,自己活的也自在一些,不用想那麼多的事,有何不可?”
扶霜分不清那人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在說,橫豎是這個理,他也確實是這樣做了。估計,他也曾經想改變現狀,為此做了不少的努力,可是依舊是徒勞無功。要是但凡是有一點點反響,也會堅持做下去,可要是什麼效果都沒有,是徒勞無功,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寧願放棄,也不想再堅持什麼。
“但我寧願再堅持堅持,看看究竟還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與其讓我在一旁看著發生了什麼事,做一個實實在在的局外人,我寧願讓自己身在其中。說什麼也不想什麼都不做,就算是明明知道,有些事哪怕是一直堅持到了最後,還是沒什麼結果,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