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朱曉曉再三保證,安玉萍依然懸著一顆心,隻是女兒這樣的想法雖然天馬行空,她卻不忍心拒絕,心中盤算著,女兒給治療的時候自己在一旁看著,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自己趕快出手補救,應該也不會有大問題。
抱著這樣的念頭,安玉萍這才讓朱曉曉接過了一隻據說兩天沒吃食的小狗來,放在了台子上固定好了。
小狗狗是一條未成年的沙皮狗,本來個頭小,偏偏一張滿是褶皺的老頭兒臉,看著就有些喜感,朱曉曉盡量也不讓自己弄痛了這小家夥,想著師傅的叮囑,小心翼翼地將針插進了沙皮狗的前肢往後些許的地方。
其實對寵物的穴位是很難把握的,畢竟人研究動物的針灸本來就很少聽說,如果單純靠針灸功夫來治療寵物,朱曉曉是沒把握的。
朱曉曉不過是發現用銀針可以將治愈術直接作用到寵物身上,這才興起,畢竟讓銀針治好的寵物總比自己用手一摸就好了的寵物更讓人能夠接受。
治愈術雖好,也是需要充分的理由的啊!
在安玉萍緊張地注視下,朱曉曉將一根銀針緩緩紮了下去,隨著銀針的輕插慢撚,治愈術緩緩渡了過去,很快,那隻剛才還有些惶恐的小家夥就緩緩地舒展開了原本緊張到僵硬的身子,放鬆下來。
“噗……”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屁響,朱曉曉和安玉萍都綠了臉:這小狗居然突然放了一個悠長婉轉的響屁,隨著那聲音的響起,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彌漫在治療室,朱曉曉的臉立刻就刷白了。
安玉萍忍著臭味打開了抽風機,過了好一陣,母女兩個才緩過氣來,看著對方都是無語:好家夥的,這是要叫自己憋氣憋死啊!
看著朱曉曉有些灰敗的神色,安玉萍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啊!這下是達到目的了吧?”
朱曉曉白著臉一邊繼續用治愈術給這小不點兒調理身體,一邊小聲嘀咕著:“我哪兒知道會這樣啊?早知道是消化不良,我直接給吃點酵母片就完事兒了,哪裏會這樣折騰!”
不多時調理也差不多了,朱曉曉將銀針拔出來,剛將小家夥從治療室抱出去交給主人,那肥嘟嘟的小家夥立刻在主人身上拱來拱去地找吃的,瞧那動作,不像一隻狗,倒像是一頭小豬!
那主人見狀也是大喜,因為手頭沒拿著什麼吃食,忙問安玉萍:“請問這裏有狗糧嗎?給我一袋最好的狗糧。”
朱曉曉忙讓人拿來一袋子狗糧,主人將小家夥放在自己膝蓋上,手裏抓了些狗糧就往小家夥的嘴巴邊送,這小家夥吃了好幾捧,在安玉萍的提醒下,狗主人這才停住了喂食的動作。
“你這個小狗就是撐壞了,我們剛才給它紮了針,它放了幾個很臭的屁以後,就沒什麼問題了,可你不要再無節製地給它吃東西了,這樣下去對小狗的身體健康並不好。”安玉萍提醒著,大約是想起了剛才女兒的窘態,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來。
“這樣啊?”狗主人看了看腿上肥溜溜的小狗,再看看手裏即將被消滅光的狗糧,如同被蠍子蟄了一下一般,忙將狗糧丟回了袋子裏。
小狗卻意猶未盡地用濕漉漉的小鼻子拱著狗主人的手心,顯然還想吃。
“小狗不懂得節製,平時稍微吃多一點還不會有大問題,如果是吃了大量會導致脹氣或者膨脹的食物,就會十分難受了,所以以後在它的飲食方麵,你還是需要注意一點兒。”安玉萍本著醫生的職責指出了狗主人的飼養小錯誤。
狗主人讓安玉萍說得有些臉紅,忙點點頭,去前台結賬。
等人家走了,朱曉曉悄悄問安玉萍:“你收了人家多少錢?”
“八十塊錢。”安玉萍也小聲回答。
朱曉曉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老媽半晌沒做聲。
安玉萍知道女兒在想什麼,隻是笑著解釋道:“我女兒用一根銀針就治好了它的小狗,難道出場費八十很貴嗎?”
也對哈!
朱曉曉一想到自己還用了治愈術調理了小狗的身體,頓時又覺得不貴了,讚同地點頭:“是這麼回事,我支持你收高價。”
“沒想到你真的能夠用銀針治療小狗。”安玉萍看著自家的女兒,滿心滿眼都是讚賞,先前還以為她鬧著要學針灸是不想繼續在獸醫這個職業上走下去,想去學針灸以後當中醫,沒想到她是想將針灸用到獸醫這門學科上來!
這也就是朱曉曉了,換一個人肯定不會這樣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