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不過還是要馬上送醫院。”朱曉曉發現脖子上大片的紅斑有明顯的退散跡象,再聽阿鼻的呼吸沒有剛才那麼粗重費力了,想來氣管內的蕁麻疹是好了許多了,於是放棄了進一步治療站了起來。
聽朱曉曉說完,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傅盈緊張得捏成了拳頭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等醫院的救護車過來,將阿鼻拉到了車上,朱曉曉跟著傅盈上了席蕭的車往醫院開過去的時候,傅盈才懊悔地道:“他既然不能喝酒,怎麼還那樣猛喝?如果他早說有蕁麻疹不能喝酒,我也不會逼著他喝酒啊?”
“沒關係的,不會有事的,這不是你的錯。”朱曉曉拍著傅盈的手背安撫道。
“真是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叫我心裏怎麼過意的去?他嘴賤是嘴賤,可好歹是一個大活人,要真是有什麼事情,我不是要內疚一輩子嘛!”傅盈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這可憐的女孩兒眼淚都嚇出來了!
“不會有事的,別擔心了。”朱曉曉輕撫著傅盈的背部,讓她不要擔心。
一群人惴惴不安地去了醫院,醫生一看阿鼻的症狀,也是嚇了一大跳,簡單地診斷之後,立刻就開始給他打針治療。
這邊廂打著針,這邊廂醫生接著開始詳細診斷。
按道理來說,阿鼻的症狀屬於內外混合型,腸胃當中的蕁麻疹也會發得很嚴重,可醫生檢查之後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阿鼻的喉嚨處並沒有紅腫的情況,並且隨著一瓶藥劑進入阿鼻的血管內後,原本就處於昏迷狀態的阿鼻明顯輕鬆了不少,呼吸更加平穩了,身上的蕁麻疹更是開始退散。
朱曉曉心中有數,作為老大的席蕭不走,她這個女朋友自然不會離開,她趁著醫生不在的當口,不時去探一探阿鼻的鼻息,不時又去摸一摸阿鼻的頸動脈,輕微的治愈術不時地施放過去,阿鼻的症狀也在明顯地好轉著,當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等三瓶吊瓶打完,醫生過來巡房的時候,阿鼻身上和臉上的蕁麻疹都已經消散了大半了!
眾人不懂其中的關竅,還都說這醫生的醫術高明,藥到病除,醫生反倒是詫異起來:“想不到這個小夥子對藥物還挺敏感的,這藥下去這麼見效!這樣的話,他明天大概就能醒過來了。”
“那就好!”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都是一桌子吃飯的,如果其中某個人因為喝酒突然送了命或者有生命危險,誰都不會好受,漫說是逼著阿鼻喝酒的傅盈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也太不怕死了!他這樣的狀況是非常危險的,試想如果氣管被完全堵塞,他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窒息而亡,打針都來不及,隻能切開氣管,這次是命大,如果還有下一次,他就未必有這樣大的福氣能保住性命了。”
“你們都聽著,以後不許叫阿鼻這家夥喝酒,一滴酒都不許他喝!”菲菲一臉嚴肅地看著在場的男人們,幾個人都是好些年的朋友了,沒那麼多假惺惺的東西。
席蕭看了眾人一眼:“都記住了?”
“記住了老大。”眾人紛紛點頭應諾。
“老大,你們先走吧,也太晚了,我和鬥魚在這裏守著就行。”耗子自告奮勇,“我體格好,阿鼻這樣的身板,我給他把尿都行。”
“呸!”菲菲啐了一口,拍了耗子一巴掌,“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粗魯?”
耗子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習慣了……”
“這習慣得改!”菲菲打斷了耗子的辯解。
“好好!我改!我改還不行嗎?”耗子忙舉手發誓保證。
看著這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模樣兒,眾人頓時都露出恍然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眼後,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哎呀!你們什麼表情!”菲菲眼尖,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羞紅了臉。
“我們什麼表情?”鬥魚壞笑著問軍師。
軍師一本正經地搖頭:“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喝多了,我想睡覺,我回家去。”說完人就往外走,絲毫不擔心昏睡的阿鼻了。
眾人頓時都笑了,菲菲跺腳不依,眾人卻都魚貫而出,離開了醫院。
傅盈心中難安,想要留下來照顧,可也知道自己照顧並不方便,猶豫之間朱曉曉又勸了兩句:“行了,你也別跟著瞎摻和了,他一個大老爺們,有耗子和鬥魚照顧就夠了。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他,明天你再過來看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