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眉頭微微皺了皺,語氣變得有些急怒,“有這樣的事?人沒事吧?”
正在一旁打鬧的方安馨和洛梓琪也因馬東方的話語停住了動作,兩人手牽著手,靜靜的看向馬東方。
張銘咀嚼的動作也緩了緩,輕輕的放下筷子。
“人沒事就好,你找人去查下對方的來曆,先報警再說,嗯,好,好,你幫我把她安全送到家,好,嗯。”掛了電話,馬東方神情凝重,捏拳敲了敲餐桌。
“這世道,太亂了。”
“怎麼了?”張銘麵不改色的問著。
“哥,發生什麼事了?”洛梓琪很少見馬東方這樣,輕聲問著。
“也沒什麼事,就是安馨的那個替身在回家的路上遭人攔路搶劫,對方還動手動腳,幸虧那女孩是跆拳道黑帶,所以沒什麼事。”馬東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
“那她現在安全嗎?”方安馨心裏突然有些不安,來到這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發生這樣子的事,想想以前自己經常天黑了還出門溜達,想想都有些後怕。
“沒事,還好保鏢們也沒走多遠,已經報警了,跑了一個,其餘的都抓回警察局了。”
“嗯嗯,那就好,沒事就好。”方安馨微微點點頭,臉色顯得有些發白。
“好啦好啦,沒事了,你別多想。”洛梓琪見方安馨被嚇到了,摟著她的肩輕聲安慰著。
“來來來,吃吃吃...”馬東方將手機往兜裏一揣,也沒想這麼多,拿起酒杯笑咧咧的說著。
張銘扯著嘴角笑了笑,也舉起了酒杯。
眩彩的燈光快速的交叉閃爍著,詭譎的讓人迷離,勁爆的音樂聲,震得耳膜都在亢奮著,妖媚的紅酒,數不清的男女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姿,放縱著自己的寂寞與孤獨,打扮冷豔的女人最喜歡紮進寂寞的男人堆裏,用輕佻的眼神和口吻吸引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人們。
唯獨最盡頭的房間裏,氣氛與外麵完全不同,這裏沒有眩彩的燈光,沒有震耳的音樂,隻有一個眼神充滿殺氣的女人,麵前還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麗姐,是我無能,我沒有把事情辦好。”男人雙膝跪地,雙手撐在大腿上,燈光很暗,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羅思麗翹著二郎腿,纖細的手指夾著高腳杯,微微扯了扯半邊嘴角,透過高腳杯眯了眯眼睛。
“對不起?”羅思麗微微挑了挑眉頭,嘴角泛起了一絲輕笑,仰頭抿了一口酒,血紅色的紅酒瞬間將她的嘴唇染得更紅,“你覺得...”她猛地站起身,將酒杯用力摔向對麵跪著的男人,咆哮道,“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了事了嗎!廢物,你們都是廢物,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羅思麗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還殘留著血液般紅的液體,拳頭死死的拽著,脖頸上的青筋明顯可見,牙齒被她咬的咯咯作響,身子被氣得不停的顫抖著。
跪著的男人嚇得不停的往後退了退,哪怕膝蓋上跪到了高腳杯的玻璃渣子,也不敢吱一聲。
帶著口腔和顫抖說著,“麗姐,麗姐,她不是一般人,她會跆拳道,她,她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跆拳道?”羅思麗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些就算她好運,下次又是再看到她,就沒這麼簡單了。
用力甩了甩開叉的裙擺,羅思麗咬牙切齒的低吼著,“滾,沒用的東西,拿著錢給我滾得遠遠的,如果這件事情牽扯到我的話,你好自為之,我一定會讓人好好伺候伺候你的老婆和孩子,我會讓她們不枉在這個世界走一遭。”
男人身子瞬間縮著了一團,趴在地上不停的撞著腦門,哀求著,“我走,我馬上走,我會走的遠遠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這座城市,就算死也死在外麵,永遠都不會回來。”
“滾,多看一秒都覺得惡心。”羅思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手包,抽出了一遝錢狠狠的砸向那個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