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胃疼,高燒?不是說被人捅了嗎?難道隻是謠言?呸呸呸,方安馨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實在看不下去了,張銘開口了,“好啦好啦,她的手還在流血呢,你就放過人家小姑娘吧,還光著腳,你看人家小腳丫都凍紅了。”
方安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腳丫,的確,好冷!冷的她渾身都在抖,十根小腳趾不停地來回搓著相互取暖。
馬東方揮了揮手,“好啦好啦,你快過去讓張銘給你擦擦藥吧,看你把自己給弄得,好好的一個小姑娘被你整的跟個小神經病似的,人家還以為哪家精神病院忘了關門讓你給跑出來了呢。”
說著馬東方歎著氣搖著頭就往外麵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剛遇到你的時候你就扯著我的鞋,你走的時候我還送你一雙鞋,現在呢,還要去給你買一雙鞋,上輩子我到底欠你多少雙鞋呀!”
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過想想也有些好笑,估計上輩子馬東方真的欠了她不少鞋。
剛打開門,馬東方又回頭,方安馨以為他又要訓自己,嚇得閃躲著眼神退了退,撓了撓頭,馬東方有些犯難的說著,“那個,安馨,你穿多大碼來著?”
原來是問這個,方安馨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說著,“三,三十六碼。”
“哦哦,三十六碼,跟我老婆的碼子一樣,好了,我知道了。”說完,他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
“來,快過來吧,要不然耽擱久了傷口容易感染。”張銘麵無表情的說著,打開了醫藥箱拿出了需要用到的物品。
方安馨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坐到了他的身邊。
張銘拿起一根棉簽沾了沾酒精,把手伸到了方安馨的跟前,“來,把手給我。”
“哦。”方安馨乖乖的把手伸了過去。
纖細的小手上已看不到皮膚原本的顏色,血跡幾乎覆蓋了整隻小手,可想而知流了多少血。
張銘一手紳士的捏著方安馨的手指,一手輕輕的幫她清洗著上麵的血跡,全程沉默無語。他知道她之所以這麼狼狽是因為急著來見洛梓琪,估計洛梓琪在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
方安馨顯得有些拘謹,畢竟牽過她手的男人也就隻有那幾位,一位是自己最愛的爸爸,一位是自己最敬愛的舅舅,一位是背叛自己的前夫,另一位就是時刻陪在她身邊的洛梓琪。
看出了她的拘謹,張銘主動開口說話了,“這幾天過的還好嗎?你是不是以為梓琪和那個女明星的緋聞是真的?”
方安馨愣了愣,看著張銘的臉問了一句,“不,不是嗎?”
“嗬!”張銘認真的幫她清理著傷口,扯著嘴角笑了笑,“看來你還不夠了解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安馨還不能參透,到底是還是不是?她的心好亂好亂,可是又不敢再問,怕問多了就是錯了。
張銘終於幫她把血跡洗幹淨了,看到傷口的那一刻,擰了擰眉,口子還真不小啊,從指腹拉到了掌心,看得出來,得知洛梓琪住院的那一刻她是多麼的傷心,以至於她能流著血來找他。她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手上的傷疤還真不少,估計都是做家務時磕磕碰碰出來的。
“那個,張醫生,上次相親的事情還似乎還欠你一聲抱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對方是你,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去了。”方安馨小聲的說著,想起上次那件事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張銘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擰著眉抬頭看著她那張花貓似的精致小臉,幸好她沒有化妝,要不然現在就不是一隻小花貓那麼簡單了,估計已經成為恐怖電影裏那隻總是出現在某個角落處的女鬼。
“你就這麼嫌棄我?”什麼叫知道你是你的話就不去了,這句話能這麼理解嗎?張銘顯得有點不爽。
“沒,沒有啊,我的意思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保姆,怎麼能配的上你這麼有身份的高富帥啊,我那是嫩草想噎老牛,油菜花想插在牛糞上,嗬嗬嗬...”正所謂說多錯多,話才出嘴邊方安馨就後悔了,恨不得擺在眼前的那瓶雙氧水就是一個淨水湖,自己撲通一下跳進去直接被嗆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