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欣公主昏迷期間,燕三帝來過一次,問了伍媚兒什麼情況,媚兒答是因為婢女丫丫犯事,欣兒去救人,氣急攻心所致。欣兒有太醫看過,沒什麼大礙。又說是一些不懂事的嬪妃無理取鬧,不懂規矩,胡亂在宮裏挑事。
媚兒深知,燕三帝雖喜女色,卻是特別欣賞那種聰明、知書達禮或者野性不失溫柔,狠辣又不失柔情的女子。至於魯莽之人,燕三帝會沒有耐心,也沒有興趣。
燕帝向來自視甚高,覺得能配的上他的女子,一定非美貌與智慧並存不可,否則,難以入他的眼。
當然,喜歡,不是愛,也不是欣賞。他可以要全天下的美人,因為看了舒心,可是能進他心並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卻為數不多。否則,依燕帝如此喜歡美色的秉性,夫人,又怎會隻有四位?
伍媚兒此時這樣一說,無疑是讓燕三帝對呂妃有了不好印象,至於以後要不要呂妃侍寢這個問題,恩,有點難咯。除非呂妃被神仙附體,突然轉性,靈識大開。否則,燕三帝是不會主動地。
南宮欣兒昏迷驚動燕三帝一事,也許淑妃不曾預料到。她低估了男人對得不到的女人的渴望。
燕三帝自見了欣兒第一眼開始,便對她念念不忘,甚至與伍媚兒肌膚相親之時,幻想的卻是身下女子是南宮欣兒。每每想到這裏,他就會特別熱情,特別亢奮,特別粗暴的對伍媚兒。
媚兒承受著燕帝從未有過的激情,知道他是在把對欣兒的欲望泄在自己身上,伍皇後隻能咬牙迎合。她,並不喜歡這種狂暴的雲雨之歡,況且,燕三帝也不是她最愛的人,所以媚兒很是有些煩惱。
不知燕帝何時才能打消對欣兒的狼子野心?或者當他不再發泄似的對她,就是燕帝徹底死心的時候?
這樣想著,媚兒在心裏也就有個底。
伍皇後喚了喜鵲伺候欣兒,便回了寢宮歇息。
昨晚,著實讓她沒怎麼睡眠,被燕三帝折騰了一晚,今日又起得早,沒有休息足。現下她要去補會兒覺,睡醒了才能更好的理出思緒,做部署。
伍媚兒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夢裏,她夢見了和心愛的人雙宿雙飛。嗬嗬,夢裏的她躺在他懷裏,他的眼裏,隻有她。這一切,讓媚兒如癡如醉,好想永世不醒來。
顯然,夢想可以豐滿,現實卻無比骨感。
伍媚兒被侍女喜鵲喚了醒來。
從美夢中驚醒的媚兒有絲惱怒,好不容易才夢見心愛的人,為何不讓她多停留一會兒?伍皇後帶著怒氣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醒。
當她看到喜鵲時,一瞬間又生不起氣來,因為喜鵲說欣兒醒了。
哦,是了,她怎麼忘了自己入睡前囑咐過喜鵲,若是欣兒醒了就立即來喚她。如此,又叫她怎麼去生喜鵲的氣?
現下欣兒醒來了,媚兒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生氣?
哎,看來天意不從她。就連夢,也不許她流連。
難道注定了,他們隻能有緣無份?
嗬嗬,可笑,如今的自己,如何又能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即使他不嫌棄,媚兒也是無法過自己這一關。是的,誠如他會接受自己,可是媚兒不要,她要做一個可以為他付出的女人。若是回到他身邊,自己也就隻是一個軀殼,什麼也幫不了。
如果這樣的話,伍媚兒寧願不回去。她,知道他一生最大的願望是什麼,若能替他完成,媚兒覺得此生無悔。
是的,做不了他身邊的女人,那就做一個對他最有利的女人。
讓他生生世世,記著欠她一份情,一份愛,一份相知,一份相守。
這便是伍媚兒的驕傲。
媚兒起身,梳了梳發髻,理了理儀容,走去南宮欣兒寢室。
彼時,欣兒也剛轉醒,身體還很虛弱。隻見她欲起身,卻是非常吃力,最後在念念的幫助下,才得以做立。
“欣兒,感覺怎麼樣?”伍皇後神色緊張的來到欣兒床前。
“母後,我沒事。”欣兒應著,臉色仍是不太好看。
伍皇後招呼所有人退下,見屋裏沒了外人,才道:
“欣兒,你可把母後嚇壞了。”
南宮欣兒衝媚兒笑了笑,表示無大礙。
原本她以前一次最多吃半粒,今日情急,想也沒想,拿著一整粒就吞了下去。
沒想到,讓她足足睡了四個小時。而且欣兒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疲乏。父王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服食生死丹,看來以後想健康平安,沾不得半點了。
剛剛她醒來的時候問過念念關於丫丫的情況,念念說丫丫已經清醒,也大致問過當時的經過。
因丫丫後背灼辣辣的燒痛,還不能下床,欣兒也渾身無力,沒有辦法過去,所以念念當了兩人的傳話人。
念念告訴欣兒,丫丫說當時的情況是她因突然想到還有東西未拿,所以折回去,而小惠在前方等她。在她拿了東西返回的時候,在一個轉角處,因擔心小惠久等,所以走得匆忙,沒有看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