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能動手的就不吵吵(1 / 2)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提起施采白,夏安安略顯詫異地抬起了頭。

時京墨並未給她留足思考的時間,在講完那句之後,就瞬間改換上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冷睨著她抬高聲音問:“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夏安安還沒能反應過來,明顯地懵了一下。而時京墨緊接著便邁了步子,緩慢且倨傲地走到她身邊,伸手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自己。

這種姿勢給人十足的壓迫感,夏安安下意識地掙紮。可越掙她手上使的勁兒就越大,以至於不消片刻,夏安安的下巴就紅了一片。

“我告訴你,”時京墨繼續說著台詞,“你不過就是焚月宮養的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她說到“狗”這個字的時候,特意咬著重音拖長了話尾。這幾乎是原模原樣地重複了夏安安罵施采白的那句話——明明是戲裏的台詞,卻讓她說出了完全不同的意味。

夏安安陡然瞪大了眼:“你……”

“閉嘴!”時京墨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留,掐著她的手又是一緊,“當初要不是我好心留你一條賤命,你早就被師兄一劍刺死了!而你呢,你是怎麼報答我的?”

她的聲音一下子拔高,變得尖銳刻毒:“你殺了我爹,搶走我的地位,還在我眼皮底下勾引我的未婚夫!”

“我、我沒有……”這處女主的台詞原本是一段慷慨激昂的辯駁,但夏安安憋了半天,就隻憋出這麼幾個字來,且也更像是被她的氣勢嚇到之後做出的本能反應。

時京墨冷笑一聲撒開了手,聲線又重歸正常:“如今你落到了我的手上,你說,我究竟怎麼處置你才好呢?”

她邊說邊拿指尖輕劃對方的臉,唇角掛著玩弄獵物般的弧度。夏安安打了個輕顫,腳跟迅速往後挪。

時京墨步步緊逼,直逼得她撞上身後的道具桌子再無處可退,便把手一揚,冷聲罵著“賤人”,衝著她的臉重重地揮了過去。

力度之大,夏安安被打得摔下去的時候,甚至帶翻了桌子。

所有人都傻了,夏安安摔坐在地上,遲疑地抬手捂著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時京墨掃掃手心並不存在的灰塵,投向夏安安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垃圾。再開口,她的聲音比之前還要更加冷漠譏諷:“夏安安,演戲和做人你總得有一樣過得去。既然好好做個人對你來說這麼困難,那就先學學怎麼演戲吧。”

說完,她一甩衣袖,轉身風輕雲淡地走開。

夏安安的助理趕忙衝過去把人扶起來,她到這時才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頓時跟發瘋一樣尖叫一聲,而後喊著“我要殺了你”,衝時京墨的背影撲過去。

後者反應迅速地往旁邊側開身子,再一把抓住夏安安揮舞的手臂。

時京墨比夏安安要高一頭,揪她跟揪小雞崽子沒兩樣。這種受製於人的姿勢讓夏安安更加惱羞成怒,遂舉著另一隻手來撓她的臉。

她揮開夏安安的胳膊,順勢又給了她一巴掌,然後把她丟到地上。

夏安安的假發傾墜下來,身上的衣服也被這一通折騰弄得淩亂無比,整個人顯得極其狼狽。時京墨嗤笑,不再看她,氣定神閑地走回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