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1 / 3)

一陣急促的步聲接近, 偵查員拿著筆記本匆匆地跑上樓來, 梁晏深起身,那偵查員便喘著氣麵露興奮的喊:“有線索了!”

“是這個學校的校長交代的。”

原來, 這案子並不是學校的第一起命案。

偵查員看著筆記一字字的說,在七年前, 同樣是這個教學樓,臨近下午第一節課的時候,有學生在頂樓樓道發現了初二七班徐婉的屍體, 當時她也是躺倒在血泊中,頭皮被人剝掉,臉上畫滿了塗鴉, 還布滿刀口。

聽到這裏,陳隊隻是皺眉:“那這目標也太明確了……”

說完,還是拿出手機來, 總歸是一條明晰的線索,他便撥電話撥給公安廳,叫人調出當年的檔案。

梁晏深則看著女屍身上的校服, 型號偏小,很舊,露著屍體的小手臂和腳踝, 此刻聽到偵查員的話,那這個案子, 確實針對性很強。

針對的正是七年前死去的徐婉。

敲擊鍵盤聲參差不齊, 平靜而忙碌。

桌上, 小盆的綠植莖葉低垂,葉尖蔫蔫的蜷著,已經兩天沒有澆水,便有水花噴灑了下來,葉片上細密瑩亮的小水珠,熠熠的泛光,她按著小噴壺,灑了水後癱進座椅裏,狠狠地揉腰,提不起勁頭。

早上告別了梁晏深,便小跑了段路溜進公司,導致現在更加的腰酸腿軟。

其實之前經他按摩過,好了一點,可這一下又回到了按摩之前,她不高興的抿著嘴,玻璃牆外是走廊,以及會議室,傳進來一陣不明顯的異動,慢慢的,紛遝的腳步經過走廊,在靜謐裏十分醒耳,她自然而然地轉頭過去。

以公司高管為首,還有部門的總監,一行人黑白相間的製服,低頭互相說了幾句,朝會議室的方向行進。

她隻看了一眼,視線就回到電腦屏幕,那些異動卻並未馬上消散,淡淡的躁亂浮在天花板下,引得人心惶惶,但她絲毫不受打擾,專注的做自己的工作,過去一會,感到口渴了,這才握住水杯去休息室。

迎麵撲來溫醇的咖啡香氣,伴著唏噓的話聲。

許多人都在盯著手機。

“也太不要臉了吧。”

艾笙聽得雲裏霧裏,將水杯放打水機的出水口下,彎身按住熱水的閥頭,休息室有不少的人,一長條桌子貼合著落地窗,坐在桌前透過窗子能俯瞰高樓林立的街景。

她捧著水杯,輕輕地坐到旁邊一處,熱水騰起嫋嫋的白霧,溫度熨帖著手心,暖洋洋的舒適,因為人實在多,大部分是設計部的,斷斷續續的交談攜著擔憂,落入耳中,就炸起驚雷,“這抄襲的也太明顯了,不管是設計方案還是設計稿,還是色彩,你看看。”那人捧著手機,遞給身邊的人看。

艾笙也連忙拿出手機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部門的群聊,看他們的聊天內容,確實是出大事了,不僅僅是設計組,她所在的部門是負責新項目的策劃宣傳,這一次有可能要重來。

想到這裏,心裏沉了沉。

鎖住屏幕,她悶悶地喝了一口熱水,煩亂的走出去,麵對電腦屏幕上的文檔頁麵,坐在那卻怎麼也寫不下去,正在這時,餘光裏出現隻纖細的手指敲敲桌麵,砰砰,循聲抬頭,是臉色難看的總監,對著所有人說:“都過來開會。”

工作區裏靜了靜,隨即紛紛響起移動座椅的聲響,艾笙坐在那兒,半晌拿出手機,先給在公安廳的那位發短信,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了,讓他知道自己在開會。

戴著手套的長指攥著解剖刀,順著發青的皮膚劃下,綻出一道極細的血線。

室內蒼白的燈光,梁晏深注視著解剖台前的蘇法醫,見他執著刀,操作極其流暢,睫羽輕遮著死氣沉沉的黑眸,口鼻和頭發被裝備遮擋,怎麼看都很病弱,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法醫科裏有女法醫,偶爾會忍不住去看他。

一種病態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