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牆上的掛鍾顯出下午一點半,他端著餐盤進廚房,灶台上放有淡粉色的飯盒,透明的盒蓋下是新鮮的水果片,蘋果,獼猴桃,以及甜橙,便將餐盤洗幹淨放進餐架,拿起飯盒用手提袋包裝起來,她就站在門外,提著皮包,亮亮的盯著他。
看見他出來,她直接跳撲到他的懷裏,踮起腳,響亮的在他臉邊親一口,順勢拿走了手提袋,笑得格外甜。
“阿晏!”
梁晏深劍眉微挑,過去一把抓住她柔軟的臀,大力咬了咬她臉頰,仿佛咬牙切齒,輕喘著氣:“走。”
他開車先要送她去公司,然後回警廳換上警服,午休剛剛結束,走幾步便遇到幾個警察,匆匆地擦過他離開。
走廊空曠而安靜,皮鞋在瓷磚地上泛起清冷的回音,遠遠是局長辦公室,他原來要回工作區,這時候,聽得局長充滿歉意的說:“實在不好意思,溫先生。”隨即有窸窣的腳步聲接近,人走了出來。
他猛地停頓住。
那人側過身,露出清潤的麵容,唇角仿佛是習慣地微翹,看見他時,唇邊的笑似乎更加真切。
絲毫不覺得驚詫。
梁晏深則穿著警服,站姿頎挺,警帽的簷下劍眉微蹙,眸裏深邃的懾著銳利陰翳的光,五官如刀刻般英俊,薄唇緊抿,沉沉的注視著他,與高中時期相比沒有變化太多。
溫鈺挪開目光,從容地同他擦肩而過。
“你怎麼回來了。”
壓抑低沉的嗓音驟然響起。
他腳步一刹,慢慢轉身。
梁晏深的臉色很沉,麵無表情,可他覺得好笑,嘴角勾了勾,流露出和煦的氣息:“現在看見我,害怕嗎?”
梁晏深眼底迸湧著煞氣,滲出慍怒來,放在身邊的手猛地攥緊,指骨繃得蒼白,手背上滿是青筋,冷冷的道:“我為什麼要怕。”
溫鈺靜默的和他對視,許久,聲音壓得很輕。
“小笙過得很不開心,你不適合她。”
緊接著下一秒領口驟緊,被惡狠狠地提起,呼不出氣,眼前那雙充斥暴怒的眼睛,在帽簷落下的陰影裏狂亂地湧著猩紅,嘴角微搐著,一字一字從緊咬的齒間傳出:“我不準,你叫她的名字!!!”手攥著他領口又往上提,迫著他呼吸艱難,明明很難受,他反倒要笑的溫和。
局長站在辦公室外,之前一直打量著他們,看樣子是熟人,當看清此刻的情形後,驚得大喊一聲:“住手!!”衝了過去。
溫鈺見他怒不可抑,就揚起眉梢,平靜的連掙紮也沒有:“看,你從來就沒有變過。”這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地要扯開,卻絲毫動彈不得,領口反而被他越攥越緊。
他的眸光冷厲異常:“溫鈺,你聽好了,她隻能和我在一起,這一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以後,永遠都不可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