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震的她微一顫,他跟著呼吸停滯,許久,緩了緩語氣,伸手撩起她臉邊的發絲,輕柔地繞到耳後:“不要管那些人,疏遠了就疏遠了,我的笙笙,隻要有我就足夠。”
他唇邊漾開淺笑,沁著一抹滿足,冰涼的吻落在她眉心,鬆開手,拿走她懷中的蛋糕盒,額頭抵著她,印著她的眸裏深纏著幽熱的愛戀,越發濃深,神色平靜地捏了捏她的臉。
“蛋糕先別吃,一會吃不下飯,去沙發那坐著等我。”
艾笙看他直起身拿起桌上的菜,走進廚房裏,便默默的站在那。
下午。
梁晏深返回公安廳,參加刑警隊的彙報會議。
偌大的會議室裏窗簾緊閉,隻餘淡黃的暗光籠罩著,整支刑警隊已就坐,還有偵查員們,電腦的畫麵被機器投映在白幕上,一張張染血的碎屍照片緩慢劃過,陳隊長站在講台前,麵前攤放著資料,雙手撐住桌麵。
“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證明凶手是和平的進入室內,與死者為熟人關係,為了不被發現凶器,她選用的是一把小巧的美工刀,藏在手心裏,等到死者開門的那一刻,迅速上前把他撲倒在玄關處,捂住他的嘴連捅十二刀,在其帶來的行李箱中,還藏著斧頭,就將死者拖到開闊的客廳裏,坐在他身上,肆意瘋狂地分屍。”
“地板上有清晰沾血的鞋痕,在鞋櫃中,鞋櫃第二排則有一雙陳舊的鞋痕,經過我們仔細比對,屬於同一雙高跟鞋。"
陳隊長頓了頓,望著麵前坐在第一排的省廳局長,再看有偵查員露出豁然明朗的表情,眉頭不由蹙緊,搖搖頭,轉而點下鼠標,白幕裏出現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旁邊附著資料,他說:“嶽寧寧,二十三歲,身高一米六二,洪口科技有限公司的員工,於去年三月份搬進死者家,根據走訪得來的消息,兩個人在最近存在有感情問題,而前天晚上八點鍾左右,他們發生過一次激烈爭執,嶽寧寧摔門離家,監控畫麵上她穿的就是那雙紅色高跟鞋,但離開小區後她就失蹤了,昨日家人報警。”
“你們或許覺得是她,但是根據死者身上的刀口深度和高度來看,還有死者後腦的創傷,凶手比她高,排除高跟鞋的高度,至少有一米七三,而且力氣很大,我當時就懷疑他是男扮女裝。”
有些警察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白幕上的監控畫麵,凶手身穿黑色的雨衣,完全遮擋住身材,再是紅色高跟鞋,腳踝也不太細,長發又黑又厚,遮住了側臉。
陳隊長深吸一口氣。
“不久前,我們找到了嶽寧寧的前男友,許言。”
白幕上的畫麵一變,現出審訊室裏的情形,監控攝像頭正對準桌前的瘦削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衣,盯住桌麵,額前細碎的頭發遮著眉,雙眼晦暗不清,蒼白的膚色和嘴唇。
許久,他的唇動了動,沙啞的說了一句話:“你們這是誣陷,沒有證據的誣陷,我要求請律師幫我。”
他對麵的警察語氣肅冷:“你要找什麼律師?”
他忽的嘴角一勾。
“溫鈺。”
因為他知道,這位是國內外知名的年輕律師,曾在雜誌上看過個人專訪,這麼多年來,敗訴率保持為零。
梁晏深卻是霍然一怔,眉棱微沉,黑瞳裏迸出淩厲尖銳的寒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