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購買的章節正在飛速向您跑來, 預計72小時後到達

經過談判專家近半小時的周旋,嫌疑人同意與警方談判,知道已經是插翅難逃, 他提出要讓這家KTV最漂亮的女服務員陪他喝一瓶酒, 之前的那個服務員太醜了, 讓他很生氣,等喝完了這瓶酒,他就釋放人質,主動自首。還提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信息, 他的手中有匕首, 把他逼急了, 就直接撕票。

方案被一個個的否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喬箏穿著特警服站了出來:“頭兒,讓我去吧。這裏隻有我合適。”

隊長四下掃了一眼, 周遭都是一堆大老爺們, 也隻有喬箏合適。而且,讓喬箏去大家也放心, 她機靈果敢,格鬥技術也是一等一的。所以沒用幾分鍾商議,便給喬箏找好了適合的衣服。

喬箏換了衣服走出來, 好多平日裏的戰友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所有人都知道喬箏很漂亮, 哪怕是在訓練場跑完400米往返障礙, 一身泥濘,也難掩她帶有英氣的清麗,不少人曾經暗送明送過秋波,可偏偏喬箏這人眼裏隻有訓練、任務,完全是心無旁騖,也不知道最後哪一位幸運的勇士能夠馴服這匹驕傲的野馬。

推開KTV的房門,包廂很是昏暗,頭頂的彩燈有些斑駁,喬箏掃了一眼包廂結構,正對門的是一套U型沙發,包廂內還有個洗手間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喬箏看不清他的臉,而角落裏的女孩兒正瑟瑟發抖地哭泣著。

喬箏端著托盤裏的紅酒,正要朝那男人走過去,就被他粗聲喝住了:“給我站那兒,別動。”

聽他的話喬箏停住腳步,舉舉手裏的托盤:“大哥,你不是找我來陪你喝酒麼?”

“切。”男人嗤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服務員?萬一是特警呢?”

喬箏心裏冷笑,這人反偵察能力還不錯嘛,喬箏拍拍自己胸脯:“哎呦大哥你可別嚇我了,我膽子小。”

“哼,我看你膽子倒不小,還敢一個人進來。就真不怕我?”

喬箏歎口氣:“我不就是個打工的麼?你要最漂亮的,我就是這兒最漂亮的,老板讓我進來我還能不進來?再說,老板可說了,今天我進來了,回頭就獎勵我十萬塊錢。”

“你倒是一點都不謙虛。”聽到喬箏這撒嬌的語氣,男人的聲音也軟了一點:“把托盤放桌上”

喬箏依言把托盤放在桌上。

“轉個圈看看,我得確保你身上沒藏武器。”

“老板,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身上哪兒還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不過喬箏還是轉了一圈,貼身的皮衣的確藏不了什麼東西:“這下你信我了吧?”

“等等。”男人倒了酒,斜睨了喬箏的長腿一眼,眼神染上迷蒙的色彩。

喬箏會意,把腳踩到了茶幾上:“你看我身上哪兒還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男人的眼神更加迷離,總算放鬆警惕,揚起下巴問還在角落裏抱著雙臂哭泣的服務員:“她真是你們這兒的人?”

喬箏心頭一緊,一個小時中,對方處於極度恐懼裏,千萬別砸了這次行動。

服務員抬頭匆匆看了一眼,閉著眼忙不迭的點頭,喬箏估計她恐怕連自己的臉都沒有看清。

男人伸出手臂,拍拍自己身旁的沙發:“行吧,哥出門在外不容易,必須得警惕行事,來,陪哥喝完這最後一杯酒。”

喬箏在他身邊坐定:“來,哥,我給你倒酒。”

拉過茶幾上的托盤,喬箏把杯子放在兩人麵前,手伸向酒瓶。

男人看了看酒瓶,挑剔道:“這是哪個年份的酒?這最後一瓶酒得給我你們這兒最好的。”

“這是82年的拉菲,是我們老板的珍藏,不信你看。”喬箏把酒瓶遞到男人麵前讓他看,男人把眼睛湊近細細端詳。

就在這一瞬間,喬箏右手迅速從托盤下摸出一個鋒利的薄片,用力地向男人的右手腕紮去,剛才喬箏就注意剛到男人一直放在衣兜附近的右手,那裏鼓起了刀具的形狀,她的動作快、穩、準、狠,不給他留一絲閃躲的機會,刀片入肉,喬箏甚至感覺到刀片刺到骨頭的阻擋感。

男人傳來淒厲的痛呼,喬箏抬腿,上手,想用擒拿把男人壓在沙發上,男人卻一個翻身滾到地上,躲開了,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腕衝向角落的女孩兒,喬箏快步向前,幹脆利落地一個側踢,那人就如同破布一般被踢到了對麵牆角。

喬箏鬆了一口氣,男人的痛呼聲應該外邊已經聽到了,用不了幾秒,隊長就會帶隊往裏衝,隻需要自己下達一個指使,喬箏用腳踩在男人的身體上,壓製住他,湊近接收器:“製伏,任務……”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伴隨著腦後尖銳的疼痛響起,喬箏穩住身形,後腦有液體在流動,喬箏難以置信地回頭,就看到剛才還瑟瑟發抖蜷縮在牆角的服務員,拿著酒瓶站在自己身後,那瓶假的82年拉菲的瓶上,遍布著鮮紅的血跡,很是清晰,可是那女生的臉卻在喬箏眼前漸漸模糊了。

頭疼,頭暈,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似的,喬箏覺得自己肯定得腦震蕩了,靠!怎麼就沒想到那服務員和嫌疑人是一夥的呢!不過KTV四周都布了控,他們插翅也難逃。自己得好好想想怎麼跟頭兒商量工傷認定和補貼的問題,那女人的力氣還真大。

胸口被什麼東西壓住了,還伴隨著蠕動,喬箏很想看清楚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可惜頭太疼了,疼得眼睛都睜不開。

喬箏很快就知道身上的是什麼了,它爬到了自己的肩頭邊,一隻肉嘟嘟的東西摸上了自己的臉,喬箏可以感覺到那是一隻手,很小很小的手。

“嘻嘻,這是媽媽的眼睛……這是媽媽的鼻子……這是媽媽的嘴巴……這是媽媽的耳朵。”耳邊是奶聲奶氣的男童音,小手在臉上摸著,耳邊傳來熱氣,讓喬箏覺得很癢,又癢又痛讓喬箏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右手隨意地一掃。

就聽到一聲沉悶的“噗通”重物墜地聲,之後便是滔天的哭鬧聲,喬箏才驚覺自己剛才隨意一掃是推到了什麼東西。

強迫自己睜開眼,喬箏長期訓練的警覺性就讓她第一時間覺察出不對勁,這個床不是她的,這個房間她也從來沒見過,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的梳妝台、粉紅色的衣櫃,這是她最討厭的顏色,喬箏直覺就是自己被人綁架了,或許就是那天在KTV的狗男女。

可地上這嗷嗷哭的三四歲胖小孩又是怎麼回事兒?喬箏強忍疼痛坐起身來,被他哭得心煩,沉聲道:“不準哭。”

一瞬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小男孩兒的哭聲頓停,趴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她,哪怕眼睫毛上還掛著即將滴落的水珠,臉頰上也滿是淚痕,嘴巴一抽一抽的,但終歸,沒有再哭出聲。

“瀾瀾。”另一個小男孩兒衝進房間,蹲下身把想把趴在地上的小孩兒抱起來,可惜不知是因為他不高,還是地上的男孩兒太胖,抱了幾次都失敗了。

小孩兒見到男孩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決堤,伸出胳膊,把頭埋進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哥哥,痛……”

聽到這話,男孩兒對喬箏怒目而視,他也不過六七歲的年紀,但眼神裏的憤怒與怨恨讓見過大世麵的喬箏都有些震驚,這哪裏是小孩兒的眼神啊。

男孩兒站起身,徑直衝到喬箏麵前:“你是不是又打他了?”

喬箏對眼前的狀況還是一頭霧水,更覺得這個橫加指責的男孩兒很沒禮貌:“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禮貌這個詞麼?”

男孩兒的身體顫抖著,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你下次再打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這防衛的姿勢,這猩紅的眼睛,喬箏不自覺的想起,她在亞馬遜執行秘密任務時,遇見的那條嗜血的狼。

“我自己來!”唐浩被唐瀾這哭鬧嚇得一跳,喬箏真的太恐怖了。

唐浩給自己擠了洗發水洗頭,猶豫了好久才開口說道:“喬箏,開學的時候你送我去學校好麼?”

唐瀾和唐涵會很親昵的叫自己媽媽,但唐浩卻很少叫,從小被唐娥與唐靖媛野種野種地罵,早熟的小男孩兒也知道了自己不是唐家親生的孩子,所以便很少叫喬箏為媽媽,以往是見到原主就一話不說,現在親近了反倒是喬箏喬箏喊得不亦樂乎。

對於稱呼,喬箏倒不以為意,她自己也很少叫喬SIR爸爸,她喜歡這種更類似於朋友的父女關係,而今的唐浩這樣叫自己,或許以朋友的方式相處更能夠讓他打開心扉。

“閉上眼睛。”喬箏用清水輕輕地給他衝洗泡沫:“為什麼要我去。”

唐浩悶不做聲了,倒是旁邊的唐瀾咯咯笑了,湊近喬箏的耳邊用很大聲音說著悄悄話:“哈哈,哥哥打架了。老師是讓爸爸去。”

唐靖澤基本上兩三個月才回家一次,但每次回家都會到孩子們的學校找老師了解情況,所以比起自己這個影後媽媽而言,老師對孩子們的爸爸更熟悉一點。

“才不是打架!”唐浩急了:“是他先罵我的,他還把我的卷子給扔地上了。”

喬箏手上的動作一停,既然悶葫蘆唐浩都說被欺負了,肯定情況隻會更嚴重:“行,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