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鹿,你別這樣,你好好回憶一下,有沒有可能是小黑的記憶有了斷層,會不會是他當時傷得太重,所以恢複以後忘記了你們互相陪伴的日子?”
韓鹿聽了白鶴的話,緩慢地轉過頭,眼珠輕微地轉動,好似在回憶以前:“那時候,我傷得很重,他為了救我,將身上所有的能量都給了我,自己虛弱的身體上蒙著一層白光,然後說會回來找我,就消失了。”
韓鹿說著,眼神逐漸清明起來,不再是朦朧的一片霧色:“如果是因為靈力都給了我,他的心智和記憶都化成了他年幼的階段,失去記憶不是不可能的。”韓鹿像是在和白鶴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最後,她跑到自己的房間翻出了那本當初被白鶴發現的筆記,不停地翻閱著,白鶴也不敢打擾她。好半天,她才沉靜下來。
“韓鹿,你還好嗎?”白鶴問道。
“嗯,沒事。”韓鹿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或許他不再記得我了,或許他的生命裏也自始至終沒有我的痕跡,但是沒關係,我依然很感謝老天,讓我們再度重逢了。”她雙手合十,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如果他忘了我,也沒有關係,我們從現在開始,總會有交集的。”
另一邊。賀之鬆在得知白鶴出事的第一天晚上,就派了人出去尋找王琪的下落,他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事情關係到白鶴,不可能輕易就翻過。
第二天一早,賀之鬆本想著去上班,九橋商場的項目已經接近尾聲,沒什麼差錯的話就是賀之鬆他們拿到這個項目了。手機突然間來了消息,稱找到了王琪的蹤跡,賀之鬆聽後,立刻給他二哥賀之鴻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情要出去兩三天。他二哥同意了。賀之鬆便停了手頭的事務循著王琪的蹤跡去找了過去。
王琪一直藏身在京城的一家會所裏。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不敢回家,怕被他兩個哥哥罵,也怕他兩個哥哥告訴了他父親,被他父親罵,所以索性一直躲在會所裏渾渾度日。
賀之鬆找來的時候,王琪正懷裏摟著個女人,百無聊賴的和女人調笑著。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賀三少嗎?怎麼,今天也來這不入眼的地方玩了?”王琪心中想到了,賀之鬆來肯定是因為白鶴。賀之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是他並不害怕,因為他清楚賀之鬆不能把他怎麼樣,所以有恃無恐。反而是他,以前就十分討厭賀之鬆,覺得自己憑什麼低他一等,如今九橋商場的事情被揭露,準和他賀之鬆少不了幹係,因此這時候看見賀之鬆,心中怒火“騰”的一下就升起來了。
他想起那天他看見白鶴從車裏飛身出來,好像是一隻貓?
他眯了眯眼睛,看著賀之鬆:“我說賀三少怎麼一向看不上我身邊的女人,原來賀三少的女人不似尋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