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他們三百精騎飛馳而行,正向前走開路兩騎突然停下,後麵的諸騎都被阻住了,若不是張任馴練有佳非撞到一起去不可。
張任惱火的道:“怎麼回事!”一騎飛報道:“都督,有一人攔路。”劉瑁大怒道:“放屁,一人如何攔路!”張任卻麵色凝重,這些飛箭騎是他化費了巨大心血操練出來的,他們對危險一定的感知,如果那是普通的一個人攔路,他們早就衝過去了,萬不可能回報於他。
張任一擺手道:“你們讓開!”催馬向前,片刻工夫就到了陣前,隻見趙雲白衣勝雪,恰好騎的也是一匹白馬,手裏提著一條用布裹起來的長槍,平和的擋在了路的中間,一眼看去,就像是在這裏漫步一般,一點危險都看不出來。
但是張任看著趙雲,卻感覺自己如處深山,獨對猛虎,渾身上下無一處自在,對方那平和的眼神就像兩柄利劍一般,好像隨時都能在他的身上開兩個大洞一樣。
張任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閣下那一位?何故攔路?”
趙雲微笑道:“張公責此處何意,在下知曉,若是張公責能過得去,某絕不阻攔,若是張公責過不去,還請轉回。”
張任聽出趙雲的意思,雖然他感覺到了趙雲給他的危險,可是身為蜀中第一槍,絕不能就這樣退縮,於是用力一抖掌中點金鳳槍,道:“那張任就領教了!”說完催馬向前,直取趙雲,手中的大槍飄忽不定,看似刺向趙雲的心口,但實指趙雲的咽喉,藏的變化又點向趙雲的眉心,大將交手,絕不敢一槍就那樣刺實,不然一但失手,就會無力變化了,張任這一槍之中,三種變化,又明欺趙雲身上無甲,已經占了絕對的上風,後麵的劉瑁趕上來見了拍手叫好。
趙雲看著張任的槍就要刺到身前,突然一抬手,涯角無對龍膽銀槍倒提而起,左手而執,右手抓住槍上的布套一甩,布套被甩得筆直倒飛,一下把張任的鳳槍給套上了,張任槍上的變化全消,鳳槍如電一般向著趙雲的喉間刺去,趙雲左手翻轉,銀槍蓋在了金槍之上,把金槍給打得沉了下去,隨後趙雲左臂前探,銀槍的槍頭向前,槍尖在陽光之下閃動著刺目的銀光,張任的黃驃馬這會向前疾進,把他的眉間向著槍上送去,張任的心一下就沉了下來,眼睛下意識的一閉。
眼看張任和銀槍就撞上了,趙雲的手突然向上一提,銀槍點在了張任頭盔上,把紅纓給挑了下來,張任的馬貼著趙雲過去,急勒住了戰馬,睜開眼睛,不由自己的摸了摸頭,確定自己還活著,隨後冷汗流下,恐懼的看著趙雲,他自認是蜀中第一槍,這會才知道這個稱號有多不值錢了。
張任撥馬回來,向著趙雲一禮,沉聲道:“張任學藝不精,輸得心服口服,閣下請自去吧!”
張任的話音沒落,就聽背後兩聲大叫:“殺!”跟著十幾騎飛馳而至向著趙雲衝去,劉瑁在他的身後叫道:“公責讓開,你輸了守諾,我可沒有立賭約!”說話間一箭向著趙雲射去。
趙雲始終左手執槍,飛速疾點,眨眼工夫十幾騎一齊落馬,跟著劉瑁的一箭射到,趙雲的大槍挑在了箭上,用力一轉,然後送了出去,那箭擦著張任的耳邊飛回,勁力遠超來箭的射在了劉瑁的帽子上,劉瑁嚇得大叫一聲,捂著頭轉身就逃。
張任看著倒在地上卻沒有死的那十幾名部下,苦笑一聲,道:“張某自認了得,可是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麼才是英雄!”
趙雲平靜的笑道:“張都督客氣了,都督出手之時就沒有殺意,不然雲絕不能如此容易勝得都督。”
張任不以為然的一搖頭,道:“還請閣下留個名字與我,也讓張任知道敗在何人的手中了。”
趙雲淡淡的道:“在下常山趙子龍是也。”張任拱手道:“張任記住了,我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說完招呼了部下轉身而去,趙雲看著他們走遠之後,這才帶馬準備回追劉備,一眼看到了****就在他的身後,怔怔的看著他,直如望天神一般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