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道:“都是這一帶的遊俠兒,大概有十四、五家吧,看來他們都知道殿下到了。”
劉琮斜睨著那些船道:“他們怎麼不過來啊?”甘寧指了指船頭的一匹西川紅錦道:“老子的標記在這裏,他們哪個不要命的敢過來。”
劉琮笑道:“那就不要你的標記在這裏,我們都喝得躁了,來幾個人也好耍一耍啊。”說著站起來,晃晃蕩蕩的到了船頭,一把將西川紅錦給扯了下來。
劉琮第二個動作還沒有作,就聽耳邊弦響如瀑,跟著上百支箭向著他傾泄而下,劉琮放聲大笑,一腳飛起,船舷被他踢得飛出去一塊,巨大的木板把劉琮整個給罩在後麵,羽箭都釘在了木板之上,此時劉琮雙手一甩西川紅錦,身子跟著一轉,紅錦披在了身上向回走去,木板砰的一聲,落在了他剛才站的地方,箭羽震動,看上去就和刺猥一般。
甘寧大叫一聲:“好!”李嚴聲如龍吟的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替我家主人還諸位一禮!”說著伸手抓過一個空甕,在上麵捏了一把,扯下來一塊,捏得粉碎,然後甩手擲了出去,立時散落在江中的那無數的紅燈滅了大半,江麵也跟著黑了下來。
甘寧這會喝得嗓子變了音了,大聲叫道:“他奶奶個的,日你們先人板板,真給老子丟人敗興,燈都被人打滅了,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滾!”
聽到甘寧的罵聲,大多數的船向後退去,其中滅了燈的全向後退,沒滅燈的也退去許多,隻有兩艘大一些的船還是向前靠了過來,其中一艘船上有人叫道:“甘五哥,那上麵把你的西川錦可是給扯了去了,明顯不用你來護,那我們湊湊熱鬧,就不算是得罪您了。”
甘寧哈哈笑道:“彭武,你個龜兒子,你願意來就來好了,老子不去攔你倒黴!”
甘寧的話音剛落,左船之上一聲大吼,跟著一個大漢飛身躍上船來向著劉琮撲去,劉琮身子向下一伏,一腳後踢,正踹在大漢的肚子上,一腳把大漢踹得向後倒飛出去,正好那船上又跳上來一個,一下和劉琮踹下來的那個撞個滿懷,同時摔了下去。
第二個跟著飛縱上來,腳踩船舷,搭箭向著劉琮就射,普元大吼一聲:“灑家還在呢!”說著向前一縱,把劉琮給擋在了身後,一指彈去,正彈在了射來的的箭尖上,那箭竟被彈得在空中一滯,隨後向後飛去,射箭那個跟著射出一箭,把普元彈回來的一箭從中劈開。
普元怒吼一聲,就那樣赤著上身衝了過去,射箭那個第三箭沒等出手普元已經到了他的身前,雙手齊伸把他給抱了起來,大吼一聲向著船下摔去,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船上,砸得那船猛的一晃,差點沉下去,人砸船板的響聲震得人耳鼓一陣生疼。
李嚴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再來的一律;死!”說話間他背上的長劍疾飛而去,穿透一個剛爬上船舷的人胸膛,隨後劍回人落,屍體倒進江中,鮮血溢了開來。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個人的身後還隱著一個人,甩手間就是七把飛刀向著劉琮飛去,劉琮手裏的西川紅錦揚起,把三把飛刀給裹在了裏麵,李嚴手裏提著的那隻被他捏去一塊的酒甕也跟著飛去,把另兩柄飛刀給兜了進去,餘下兩柄飛刀向前飛去,躺在甲板上的甘寧一躍而起,一伸手抓住了一柄飛刀,跟著張嘴咬住了第二把飛刀,但是馬上啐了出去,驚叫道:“赤焰鋼!你是南中的人”
擲飛刀的正是白天在酒肆之中行刺劉琮的那個人,她身形纖細瘦長,全身裹在黑衣之中,隻露出兩隻眼睛,但是胸高腰細,屁股渾圓一看就是一個美女。
甘寧的嘴叼了一下飛刀,就像是被什麼給燙了一般似的,立刻紅腫起來,隻是甘寧全然不顧,叫道:“小娼婦,本來你是南中的,不買老子麵子,老子也不好說什麼,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二的,就怪不得老子了!”說著豹子頭鏈子錘從袖底飛了出來,向那個女子打去。
那女子站在船舷之上,身子就像無骨一般的一轉,鏈子錘從她的身上飛了過去,而且甘寧收力鏈子錘回來,本該纏在她的腰上,也被甩開了。
女子嬌叱一聲,雙手一動,兩隻手上各夾了四柄飛刀,黑夜之中,紅刀越如如火,看得人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