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戰事結束,豫章軍暴發出來的勇氣消磨盡了,而輕裝行軍的一個弊病出現,他們沒有傷藥,也沒有糧食,無奈之下麴義讓人把戰場上的死馬拉了回來,切大塊煮食。
麴義麵色沉重的看著那些躺在地上呻吟不休的傷兵,麵色陰沉不定,劉曄拿著兩塊馬肉走了過來,塞給了麴義一塊,道:“守信將軍,吃點東西吧。”
麴義長歎一聲,顛著馬肉低頭不語,劉曄輕聲道:“將軍可是不甘嗎?”麴義搖搖頭,道:“進軍之前我就沒有把握拿下丹陽,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說完伸手指了指那些傷兵,長歎一聲,道:“我們怎麼帶走他們啊。”
劉曄微微一笑,道:“我以為將軍不肯放手,沒想到將軍卻已經有了這個心思。”
麴義無奈的道:“我們沒有糧草,也沒有任何的攻城器械,就是留下來也拿不下丹陽啊。”說到這他看一眼丹陽搖頭長歎,一天之內他損失了一千多兵卒,加上的這些傷兵,他手裏的七千多人,能打仗的還隻剩下六千不到,而丹陽城內,最少也還有五千人,對方依托堅城,在兵力相同的情況下,還有滾木、擂石等大型器械可用,再打下去,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機會,若是拖得時間久了,一但孫策援軍回救,把他們堵在丹陽城下,那他們就麻煩了。
劉曄輕聲道:“那我軍如何行動?”麴義道:“我軍拂曉之時就走,向南走博望,轉蕪湖,奔春穀,讓過江東回軍,等使君人馬到了再說。”
劉曄道:“那魏延、徐寬他們呢?”麴義道:“他們過了今晚就會過江向北,去取含山,在哪裏等候使君的人馬了。”兩個人低聲商議,盤算下來覺得江東人馬不會在這一兩天之內回來,倒也還不必擔心。
天色近午夜,疲憊的豫章軍都在靜靜的睡著,就連巡哨也都沒有那麼好的精神了,一個士兵晚上吃多了馬肉,肚子有些不妥,起來拉屎,恍惚之間就見遠處有人影晃動,他有些奇怪的向著那麵走了過去,伏在圍營欄柵處看去,隻是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
一個巡哨望見過來訊問,聽了之後,不太相信的挑火把向著那麵看去,黑沉沉的隻見地麵上都是草堆,兩個人隻道看錯了,順手一丟,把火把丟在一個草堆上。
嗷!的一聲慘叫,跟著草堆揚起,裏麵跳出一個人來,巡哨眾人驚恐的看著,隨後示警,全營的人都爬了起來,麴義他們沒有營帳,因此都睡在外麵,兵器甲胄也都在手邊,雖然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已經武裝起來了。
外麵的人行蹤暴露,呼喊之間向著大營衝了過來,他們已經摸到營門邊上了,豫章軍的巡哨雖然放箭卻也擋不住他們了,被他們衝了進來,當先一員小將大聲叫道:“江東孫仲謀在此,賊將哪裏走!”卻原來留下守秣陵的孫策二弟孫權引兵繞路來救丹陽了。
麴義等人紛紛上馬整兵而戰,麴義是打仗打老了的,雖驚不亂,大聲下令道:“文社、文稷壓住左陣,魏越、高翔壓住右陣,普元衝陣,劉曄、李凱護軍而退,胡炯、鐵鵬引軍防住丹陽!”說完自領一軍向四處救應,傅彤身上有傷,不能再戰,劉曄下令讓他帶一哨人馬看著抓來的吳景、呂範、文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