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臨於鄱陽,水利通暢,故而設三處水門,副長史魏平奉命居守東順門,今日天色微明他帶著十幾名護衛按著慣例在城門外巡察著,身邊侄子魏延一邊跟著走一邊不停的打著哈欠。
魏平惱火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不能精神點?”魏延嘻皮笑臉的道:“二叔,你也不能怪我,我昨夜就沒睡,都巡視了一宿了。”
魏平心疼的道:“那你就回去吧。”魏延連忙搖頭道:“二叔沒歇著,侄兒怎麼能睡呢。”魏平滿意的道:“你去豫章一趟到懂事了許多,若是你母親看到了,一定會欣慰的。”
魏延嘻笑道:“還不是二叔您教導的好。”
正說話的工夫一個小校飛跑過來,道:“回魏大人,外麵有一支船隊正向柴桑駛來。”魏平眉頭一皺,道:“傳我令,而今非常時刻,不許任何人靠近。”
魏延急忙道:“叔父,我們柴桑一向是以水路通航為本,怎麼不讓船過來啊?”魏平搖頭道:“爾今危急之刻,我們隻求無功,不求有過就是了。”
魏延眼珠一轉,叫道:“那侄兒去傳令,監督他們離開就是了。”說完龍形虎步向著水門處而去,魏平也沒當回事轉身離開。
魏延看見魏平走了,立時下令開關落鎖,讓船隊過來,小卒疑惑的道:“小將軍,副長史不是……。”魏延抬腿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罵道:“少他媽廢話,快去!”小卒不敢違命,急忙而去,隻道這是哪裏來的船隊給了魏延好處了。
船隊飛馳而至,將近城門就見最前麵的標船上扯下船上的大布,跳出一個小卒來,手中揮動令旗,百來艘船上罩著的大布一起扯去,亮出荊州軍的旗號來,跟著幾個小校一起立起一杆認軍旗,上寫一個鬥大的‘文’字。
劉繇軍立時大亂,一個小將大聲叫道:“快關水門,快關水……。”話音沒落腦袋被魏延一劍劈飛,幾個管門軍卒立時就傻了,呆若木雞的看著魏延,魏延怒吼道:“老子已經降了荊州了,你們跟著我一起過去,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哪個敢關門的,先看我的劍鋒利與否!”
軍卒怔忡之間荊州船隊已經飛速的射了進來,文聘大聲叫道:“荊州水軍在此,不想死的早降!”隨著他的叫聲,一群矮小的山越人從船中竄了出來,跟著魏延向著城中衝去,此時江東水軍還沒有什麼名氣,而荊州水軍的名號在江南一帶威聲赫赫,劉繇的水軍不過是臨時拚湊起來的,哪裏有膽量應戰立時跪倒降聲一片。
魏平才走出不遠,聽聞魏延賣城,腦袋一暈,差點死過去,沒等他想明白情況,就見魏延帶著一隊山越猴子衝了過來,魏平遠遠的看見破口大罵道:“畜牲,你怎麼行此不義之事!”
魏延大聲叫道:“叔父,劉繇小人,豈能保有一方之地,況且他受劉荊州大恩,卻攻擊劉荊州任命的部將,忘恩負義,何必保他,叔父還是快快隨我降了劉荊州吧!”
魏平悲憤怒斥,“我豈能做這不仁不義之事!”魏延涎著臉道:“叔父,侄兒是打著你的名義賣得柴桑,你就是不降劉繇也不會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