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腳下,劉琮的人馬向著劉繇大軍所在的主城柴桑行去,和後世的九江不同,這個時候的九江一詞指得不是柴桑這座後世的九江城,而是指袁術屯兵的壽春,大部分九江郡也在大江之北的後世安徽省鏡內,柴桑城隻是九江郡下屬的一個縣,袁術居壽春掌揚州,劉繇兵退大江之南,先居於曲阿,敗給孫策之後,又退居到了九江以南的柴桑、湖口,孫權掌控這裏之後,把這裏改為彭澤郡,現在還是九江郡。
軍馬正向前行,一隻哨馬飛馳而回向著劉琮報道:“回二公子,劉繇聽聞我軍前來,已然自九江出兵,就在前麵布陣,等候我們了。”
劉琮笑道:“我這位族叔還真是好急的脾氣。王越留下紮營,其餘的人隨我去會會這位族叔。”
劉琮把大軍留下,隻帶了百來騎,帶著諸葛瑾、董渭、武安國、寇封四人飛馳向前,一會的工夫就望到了劉繇的軍旗了。
劉琮一揚手,百騎停頓,劉琮催馬向前,揚聲道;“前麵是劉繇叔父的人馬嗎?”
劉繇在軍中催馬而出,叫道:“你是劉琮嗎?”劉琮馬上一禮道:“正是小侄。”劉繇曆哼一聲,斥道:“劉琮,我與你父同屬宗室,我西來相倚,有你父的麵子,你怎麼敢引軍來攻?”
劉琮沉聲道:“叔父也知西來是倚於我父,那豫章諸葛太守是我父表奏,叔父為何出兵助朱皓攻打諸葛太守?”
劉繇冷哼一聲,道:“天下土地乃是皇上分封的,朱皓有皇上的旨意,我為什麼不能助他?”劉琮冷笑一聲,道:“朱皓陰奉聖上,竊得太守之位,我父與諸葛太守正在上表分解,叔父不問青白便出兵助朱皓攻破豫章,還不依不饒的要至諸葛太守於死地,這就是叔父報答我父供養之誼嗎?”
劉繇冷笑道:“劉琮,你把我當成張繡那個須靠你們荊州接濟的守門犬了嗎?我劉繇得封皇上,為揚州牧,自然有權處置我州中之事。”
劉琮淡淡一笑道:“叔父先竄於曲阿,後竄於柴桑,奔走無家,製令無法過江北一步,還敢自稱是‘揚州牧’嗎?”
劉繇惱羞成怒,大叫道:“誰人替我拿此黃口小兒!”
劉繇身後一將催馬殺了出來,大聲叫道:“我來拿他!”卻是劉繇的長子劉基,可憐劉繇兵敗曲阿之後,已經沒有幾員像樣的大將了。
劉琮摘了雙戟就要動手,寇封大叫道:“有我等在,何須公子出手!”說著拍坐下馬挺手中六棱晃金槍出馬和劉基殺在一起,兩條槍來似風吹柳葉一條線,去如雲護鳳凰一點頭,二將鬥了十幾個回合,諸葛瑾下令收兵,荊州軍遠遠退去。
劉繇看著荊州人馬退走,並沒有追擊,而是引軍而回,謀士許劭奇怪的道:“將軍;荊州軍遠來,將軍何不一鼓作氣攻破荊州軍呢?”
劉繇一笑道:“我與劉景升同為皇室宗親,怎麼能欺負一個小孩子呢,卻讓他一日,明天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