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很順利,他們也不想惹怒唐家人,不想把事情搞砸,故沒有傷害那個小女孩兒。
劫走唐安歌的頭幾天,他們的神經高度緊繃著,一天隻敢睡兩三個小時,生怕被唐家無孔不入的暗衛找到;全身心戒備地熬了三四天後,唐安歌也漸漸安靜下來,不哭不鬧了,本以為能放心休息,有其他人守著……不曾想,就出事了。
這個城中村很多地方還沒有監控攝像頭,巷子深處更是沒有,他們在發現人不見後,立刻道附近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
暗衛上前兩步,揪著女人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女人吃痛地‘啊’了一聲,頭皮被撕扯得痛疼不已,被匕首刺到的傷口以及打鬥過程中全身被毆打的淤傷,動一下都疼痛難忍。
唐聿城微眯起寒眸,語氣凜冽刺骨,“你確定小歌兒是自己跑了,而不是趁你們鬆懈,被山恩安排的另一撥人匿藏了?”
這其實是在套女人的話。
“山恩不可能還……”女人剛要否認,隻是好像想到了什麼,遂改口道,“不可能吧,山恩沒跟我說,他入獄之前隻安排我劫持令千金,至於他是否還有別的計劃,我就不知道了。”
她本來想否認說山恩·勞蘭遜沒有別的餘黨了。
但一想到如今的局麵,如果讓這個男人知道他們沒有別的後招了,他們絕對會死得很慘。
“二哥她……”唐墨擎夜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在撒謊。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唐聿城抬手示意他閉嘴了。
唐聿城冷冷一笑,狹小的客廳溫度驟降,“我這幾天查到一些很有價值的事,原來你還為山恩·勞蘭遜生了個兒子,那孩子好像還沒滿一歲,雖然還沒查到具體住址,不過如今你已經落網,而山恩·勞蘭遜也在我手裏。很快,我便能查到那個孩子在哪兒,既然我家小歌兒不見了,你的孩子……”
他並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完,留給這個女人自己去意會和想象。
這個女人是雇傭兵,也是山恩·勞蘭遜的情人之一。
如果山恩·勞蘭遜還有別的後招,就不會讓他兒子的母親親自出馬了。
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測,真相如何,還有待確認。
“不!這事與艾德無關,他隻是一個九個月的孩子!唐先生,求你放過艾德,而且……而且我們並沒有傷害令千金,是她自己逃跑了的。”
聽到這番雙標的話,唐聿城倏地拔槍,槍口用力戳著女人的額頭,食指幾乎要失控扣下扳機。
“你也知道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不能將孩子牽扯進來,那我家歌兒就不無辜?我告訴你,若找不回我的小歌兒,你這輩子也休想再見到你的兒子!找不回我的小歌兒,我便讓你的兒子認仇人作父,山恩·勞蘭遜不是大罪犯嗎?我便將你們的兒子,培養成為像我這樣的專門鏟除黑惡罪犯的人!還要拿山恩·勞蘭遜作反麵教材,教導他對這類人嫉惡如仇!”
“不!你不能這樣做!”女人激動喊道。
山恩洗白成為商人之後,她不是那麼在乎兒子將來的職業是什麼。
隻是,想到兒子將來被他們的死對頭培養得對他的父母嫉惡如仇,她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不能?”唐聿城臉色陰沉如墨,咬著牙冷笑反問。
“二哥,她還不能死。”唐墨擎夜趕緊抓住他的手腕,“讓人審問這女人,我們去找小歌兒。”
一槍斃了這女人,太便宜她了。
讓他們終日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死對頭養育成為社會貢獻的正義之人,被兒子視為死敵,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複!
唐聿城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臆間的殺意,對暗衛冷冷地下命令,“帶去嚴刑逼供,隻要別玩死,能問出有用的信息,用什麼刑都可以,屋子裏所有東西也一並帶回去調查。”